他浑然不知我感受的变化,拉着我去了我的卧室。
其实让他睡我的房间也是没办法的举动。
这套房子其实就三个房间,以前我父母还在的时候,最小的房间是我的卧室,最大的是我父母住的主卧,剩下的一间是书房兼杂物间。
后来父母不在,我又要画画啊看书啊学点缝纫啊,后来又喜欢上简议晨需要搞个秘密储物室啊,于是书房里去掉杂物,放入缝纫物品后保留着,我的卧室改为秘密储物室兼画室,那剩下的父母的主卧,就成了这个家里唯一可以睡觉的地方了。
简议晨拉着我到了床边,他脸上的红晕更重了,虽然他现在羞涩到不敢看我,可是我觉得他浑身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
这种暧昧不堪的情况下我只好尬笑,问:“怎么也拉着我过来?你睡吧,我出去。”
“啊,你不看着我吗?”他失望地说。
我嘴巴抽了抽,难以理解为什么要看着他,只是个发烧而已,还需要看护吗?
不过讲出来就太显得无情无义了,我尽量温和耐心:“我出去打电话给钟点工,让她回来时帮忙送过来体温计和感冒药吧。家里的药应该都过期不能用了,之前也弄坏过一个体温计,最好让她帮忙买。”
“在这里打电话就好了啊,不过不要她帮忙,你叫她把丢的画都拿回来,然后送药的事情你点个跑腿帮忙吧。”他立刻说道。
喂,有点得寸进尺了啊。
我内心不满,嘴上尽量不显:“你还是睡一下休息吧,我出去处理就好。”
他也知道劝不住我,看了看我温暖的大床,又说:“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了,刚刚身上这套虽然是刚换的,可我已经穿着出过门了。”
他好麻烦啊,活得比我精致多了,就出门那么一下,都要换衣服才愿意上床。
我尽量控制脸部不抽抽,又说道:“好吧,我拿换洗的衣服给你。”
幸好我爸衣服够多,我又是都保留在这个房间的衣柜里。
我翻找出爸爸的睡衣递给他:“还是我爸的,虽然我一年会洗一次,可是很久不穿,就像你现在身上穿的那套那样有点放久的味道。”
“我不介意。”他接过衣服,欢欢喜喜地说道。
“你换吧。”我急匆匆留下一句,拄着拐杖就离开这个房间并且关上大门了。
走到门口我立刻拨打钟点工的电话:“阿姨,那个画不用扔了,我舍不得。”
“啊,”热心的钟点工连忙说道,“小姑娘不要舍不得呀,前男友的东西扔了就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呀。你的画一看就爱他爱得特别深,性格又温柔,气质也好,他居然都能和你说分手,又让你伤心,这样的男人不要再接触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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