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愿意住在城里,有一年他在外面摔了跤,昏迷不醒,幸好被村里的人发现并送去医院,医生说再晚点就没命。”
难怪初家的枣园门从不上锁。
人心换人心。
“磨磨蹭蹭的,怎么不天黑回来?”
“爷爷,村里风景好,我拉着织织多逛了会,别怪她。”
初辛坐在摇椅上轻轻摇着,但笑不语。
初若织咬唇,扯了扯何岂淮衣袖,压低声:“爷爷开玩笑的。”
何岂淮愣了会。
晚饭后,何岂淮洗完澡出来,穿衣服时露出半截腰肢,紧窄有力。
初若织对着镜子臭美:“你有没有觉得我皮肤越发弹滑光泽?”
下午在竹林里,兰花姨也是这么说的。
何岂淮还没吹头发,发丝上的水滴顺着硬朗的轮廓滑落。
他走过去拧了拧她弹嫩的脸蛋,有些爱不释手:“能不好看吗?老公的精-气都快被你吸干了。”
咻!
这话犹如一滴红墨落入白开水里,瞬间染红初若织整张俏脸:“何!岂!淮!”
何岂淮挨了一粉拳。
?
除夕这一天。
何语眠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
她有起床气,将脑袋藏进被窝里。
外面的敲门声越发频繁,还特响!
活了十几年,何晖真的很少主动来敲她房门,平日有事都是叫她去书房。
“干嘛?春节这段时间,耶稣都允许学生睡到自然醒!”
什么屁话?门外的何晖铁面命令:“快起床……”
何语眠愤愤起床:“什么?你让我帮你杀鸡?不行,我真的不行。”
何晖打算亲自做年夜饭。
往日初哲老是嘲笑他五谷不分,等他学会做饭,看初哲怎么嘲讽他!
几千万的项目他分分钟就能搞定,不就是一顿饭?
何语眠被强迫揪着一只公鸡的双爪,吓得瑟瑟发抖:“啊啊啊!它跑了!”
被割破喉咙的公鸡抵死挣扎,扑着翅膀跌落在地,绕着诺大的厨房擀了一圈。
热血在大理石地板上晕染出妖艳的梅花。
何晖的镜片染了血:“……”
何语眠抱头蹲在一角,抖成残影。
最后,公鸡是失血过多去世的,走得很艰苦。
何晖在厨房里摆了平板,上面放着「除夕夜必做食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