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交之家,也是应该的,可惜我们终究外人,老爷子天命之年,更希望真正家人能陪伴左右。
家父今日疲乏,不好出来走动,得知未至在这边,也是想念得紧,特意叫我接她过去看看。
如此一说,你和未至,还是朋友?
我与未至相识已有五年,是不是朋友应该不需要叶先生论断。
五年?肩膀已经被捏到发酸,抬手想抓开叶霖的爪子,却又被顺势握住了手,他俯下身,靠着我的耳边,吐息温柔如蛇,未至,你都没和我说过与龙家人认识。
这个蛇精病总是发作突然,我索性起身,花直接甩他脸上,蓄力踹了一脚轮椅撞过去,待他踉跄之时,便是拉着龙泽的手快走。
听着身后一阵咬牙切齿,居然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我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你还是多笑笑好。龙泽也是含笑。
你不问我和叶霖什么关系?
你想说,自然会说。
这个男人佛系的让我又笑出声,成吧,那等我想说时候再告诉你,不过你想现在是不是该去看看你爸了?
要一起么?他按了楼层。
老爷子从来讨厌攀高枝的人,自然对我也不是不喜,所以我没自讨没趣非得上去瞅一眼。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当没有特定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不要再做。
父亲对你其实还是多有称赞,你上去看看也无妨。
那也是发现我不祸害他宝贝孙子时候。
你啊。他塞了张卡给我,说是之前那个房子门卡,要是最近没什么地方去,可以去那里。
我看着这么像无家可归?
你确实需要一个家。他揉揉我的头,手心宽厚温暖,那边房子安静,没什么人可以打扰到你。
他知道我必然得躲着叶霖,又不愿我难堪,才会如此说话。
龙泽,一直是个温柔透彻的人。
我突然有些遗憾,如果三年前不离开实验室,而他找到我了,现在会不会有一些事情是不同的 ?
可惜一切的如果都是假命题。
还好自己从来重视出门的仪式感,那日换了病号服,所以叶霖并不知道我在这里住院,后面的化疗也算安然进行。
龙泽与戈医生认识,偶尔同时过来,而我也理解为啥那日他说是要散心,原来是找戈医生聊聊天。
真不知道与那个冷面医生有什么好聊的,充其量安慰一句顺其自然。
第一疗程结束,我戴好提前准备的假发,特意化了妆去和戈医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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