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那年,二十二人连我在内只剩三个,一年不到,另外两个黑人也没能挺到最后,在一次训练中,一个的肋骨折断刺穿心脏当场死亡,另一个则是第七脊椎骨断裂瘫痪,两天后也被肖同伟亲手掐死……当时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能挺到什么时候,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
不过,我还是挺过来了,十五岁一过,我身体的柔韧性达到极致,肖同伟便没再训练,我的身体也慢慢得以康复。十六岁那年,肖同伟找了一个原是南非‘e雇佣军团’的雇佣兵教我枪法,他叫多姆,半年不到,我便练得出神入化。
在学枪法的那半年里,肖同伟对我很好,他也开始告诉我关于我的身世。只是,他一直骗我说他是我的亲舅舅,还叫我以后就叫他舅舅,就这样,我叫了他半年舅舅。
其实以我那时候的身手,要杀死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但是,由于长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对他有种潜意识里的畏惧,因此,尽管那段时间他对我很好,但我始终见到他就会害怕。
而肖同伟见我枪法练得又快又好,便与多姆密谋,要将我培养成世界一流杀手。于是,多姆又找来他的朋友胡哈拉德,专门教我潜伏、跟踪、暗杀等技巧,三个月之后,我比胡哈拉德还厉害。……”
说到这里,女人眉宇间隐含怒气:“在我十七岁那天,肖同伟、多姆和胡哈拉德为我庆祝生日……肖同伟那只畜生露出他龌龊下流、肮脏不堪的一面,他居然在我喝的水里偷偷下了药……”
“什么?”陈云峰惊叫一声,怒吼道:“那个畜生敢那样对你,他在哪里?老子去杀了他。”
“你小声点!”女人白了他一眼,恼道:“你听我说完嘛……”
“我不听!”陈云峰烦躁的挥挥手,起身来在厅里一边来回踱着脚步、一边恨声道:“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这只畜生该千刀万剐。”
女人道:“他已经死了,是我杀死他的。”
陈云峰愣了几秒钟,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那你那晚是不是……”
胡洁愤然道:“那时我对男女之事根本不懂,因为一直都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训练,也没人教我。当时只感觉浑身燥热,老想脱衣服。就在那个时候,肖同伟那头畜生当着多姆和胡哈拉德的面对我说……”
“说什么?”陈云峰急不可耐的询问,心里急得慌。他娘的,这么妖媚的一只狐狸精,要是就那么被三个家伙给喀嚓了,老子非得到南非去找出他们的尸骨,将他们挫骨扬灰。
胡洁瞪了他一眼,恼道:“我不是正在说嘛?你急什么急?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我靠,老子还真不想听呢!免得不爽到要撞墙!不用说,你这只狐狸定然被那三头畜生咔嚓了!
在陈云峰想来,被下了药的女人,甭管你多三贞九烈,也不管那男人是老是少、是残是缺,都会任由对方摆布。而且,胡洁那时候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既好哄又好骗,还不手到擒来?
可是不听吧,陈云峰的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燃烧,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听到胡洁说出来的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但是,事情已经到了那个份上,胡洁可能逃脱厄运吗?
“那……那还是别说了!”陈云峰决定扮鸵鸟,虽然觉得肯定是在劫难逃,不过,只要不是从胡洁嘴里亲口说出,心理上会有些许安慰。
“不,我要说……”胡洁就像喜欢跟陈云峰对着干,追问的时候,她用“不说了”来威胁。男人不想听了,她却要继续说下去。
“肖同伟那头畜生当着多姆和胡哈拉德的面对我说:女性杀手有着男性没有的优势,那就是——身体!功夫只是随身的防身武器,若要练到全身都是武器,必须将身体也奉献出来……”
“放他娘的屁,丫丫个呸的,他是骗你!”陈云峰嘶吼起来,双手在头上止不住的抓挠,模样儿似乎要疯掉。
女人嗔道:“我当时不知道这些嘛!我都说了,那时我根本不懂男女之事……那头畜生在说话之际,我就看到多姆和胡哈拉德在……在脱衣服……”
“啊——,我受不了了,狐狸,你不要再说了……”陈云峰打断了胡洁的话,“不管……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儿,我都不会嫌弃你,毕竟,那不是你自愿的……”
这家伙还算说了句人话!胡洁心里一甜,不想将“大骗子”折磨成精神病,柔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没让他们得逞。”
“他们……没得手?”
陈云峰顿时欣喜若狂,不过结合那晚她被“西班牙苍蝇”折磨的一幕,立刻又怀疑起来。在被下药的情况下还能保住清白,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难道有人来救她,那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是男人,救了等于没救,如果是女人,那她又怎么解决问题的?是不是狐狸故意说谎骗我,好让我心里舒服点?
算了算了,老子也没必要去计较!
陈云峰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什么都别说了,不管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事,那已经是过去。我会用心的爱我的狐狸小乖乖,这辈子你就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女人。”
心里暖烘烘的胡洁将螓首搁在男人肩膀上,娇声道:“你真的想错了,他们真的没有得逞……我记得,当时我不明白肖同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多姆和胡哈拉德脱光了衣服向我走来,我才隐隐感到害怕……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反抗,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对肖同伟只有两个字——服从!
但是,肖同伟接下来的一席话让我彻底发怒,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谈起了我的身世,告诉我说其实他不是我的亲舅舅,我是被他从华夏国江浙省怀海市柳湾村一户姓胡的农民家庭偷出来的……”
说到这里,女人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告诉我实情,如果他不说的话,也许……也许我除了心里害怕之外,生不起丝毫的反抗。我估计是因为他当时见我没有反抗的意思,因此在得意忘形之下便说出了实情。
而我当时听了他的话之后,犹如五雷轰顶。你不知道,他以前一直说我的父母死了,因此,我总是在梦中描绘爸爸妈妈的模样。而现在他却告诉我,他是从我爸爸妈妈身边偷出来的,被人欺骗的感觉瞬间让我有了强烈的仇恨,于是,我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