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h市城西郊外的临时避难所门口,突然出现了两辆汽车。
风声鹤唳的哨兵在门后的哨塔上举着枪,大声呵斥汽车里面的人全部出来。
池枣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坐在驾驶座里看着眼前的所谓“避难所”,心里生疑。
这是一座监狱,高墙电网,布置得十分严密封闭,所以在丧尸出现的第一个晚上,就被高层划定为临时避难所。
此时避难所的四周全部搭建了哨塔,有手持枪械的军人四处查看异状,高高的墙头还装着许多探照灯,此时探照灯的光线就对准了避难所前方的两辆汽车。
发现汽车里面的人没有立刻下车,士兵的火气更大了,声音高高地怒骂车里的所有人必须下车,否则就开枪。
发现前面汽车里的秦宥阳一家人和程瓴都下了车,池枣思虑片刻,也带着父母活人邱亦走下车去。
几个小时的逃亡,使得池建国和张兰的脸色疲倦而狼狈,他们和秦宥阳等人站在一起,用手遮住探照灯那强烈而刺眼的光线,心情茫然。
明明是幸存者过来寻求政府庇佑,怎么现在对待他们这群人仿佛就是一群。。犯人?
这也正是池枣的疑惑。
迟早毕竟在市的避难所呆过几天,那里的军方和政府人员对待幸存者是十分客气的,他们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调配军人前去营救幸存者,如何联系上层,如何保护避难所的安全,而不是像h市这样,看见幸存者自己找来,不但没有表现出欢迎的意思,还态度恶劣、令人不快。
此时的这群人都不知道,h市避难所的态度便是以后遍布全国各地的避难所的态度。
此时的城西避难所,不过是被吓坏了的后遗症而已。
秦宥阳和程瓴高声喊着话,大致意思是,他们是逃亡的市民,来避难所寻求保护。程瓴还着重强调了自己是北京来的一名研究员,希望能和领导见面对话。
士兵打量了一眼程瓴,神色淡淡地说了句“等着”,就拿出了对讲机,说了几句话。
不到五分钟,避难所大门旁的小门里走出几个士兵,个个手持着枪对准他们,池枣等人一惊,立刻作出防御姿势。
领头的士兵态度倒挺和蔼,看见池枣等人一脸惊吓,就解释道“先别慌,我们看守你们进门去做检查,拿枪是为了防止你们中间有人突然变成丧尸。都跟着我来,进去先检查。”
“我们的车呢?”秦宥阳皱着眉头问道。
士兵头子头也不回地道“等检查后说明你们没问题,再给你们开进去。”
秦宥阳和程瓴面面相觑,随后只能跟着士兵走进去。
池枣等人紧跟其后,邱亦扯了扯池枣的袖子,小声道“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池枣也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全身心戒备并观察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