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东西掉了。”杨微子被药迷了眼睛,有些艰难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看了看手里的药粉,拿起自己掉的东西:“那个,对不起啊,这药粉就是让人打喷嚏的,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先走了。”
“阿嚏,”杨微子一边打着,问,“这要打多久啊,阿嚏。”
“一个时辰吧!”霍云水一溜烟儿跑了。
循剑宗里安生了两日,宵明前辈一直绊着赵掌门,倒让陶雀有了时间安心治病。
把脉的时候就发觉她这走火入魔恐怕是用了外药才使神智混乱,他让唐放没事的时候就在谢星摇耳边念静心诀,每日施针熏药,谢星摇倒是一回没醒过。
“你这师父……”陶雀把完脉,觉得情状已稳定很多,等她醒来之后倒也还要个把月才能完全清醒,只是……
“师父怎么了?”唐放紧张起来。
陶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她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内力实在少见。”
而且她情况越稳定,他就能感觉到内力缓慢涌动,而且她现下显现出来的调运能力分明足以压住之前内力的紊乱,她就好像没意识到一样,不会调用。
唐放小声问:“那咱们可以行动了?”
陶雀点点头。
大殿。
“禀报掌门,这几日那逆徒都没醒来过,看雀医的样子,也看不出情状。”看守谢星摇的弟子回报。
赵掌门点了点头,让人下去之后捏紧了手中的小药瓶,里面装的是让人内力不调的药。她握紧了瓶子,想着此刻谢星摇心神尚未恢复,再内力不顺,势必不受控制出手伤人,她趁机把她处置了,也不会有人有异议了。
她眼眸微低,心中半分犹豫出现,却也很快抹去。
等到午饭后,本来正是人最懒怠的时候,一些值守的弟子本就昏昏欲睡,却突然传来了慌忙的脚步声。
“不好了!宵明前辈用完膳吐血了!”
赵掌门本来在等着谢星摇那边儿的消息,乍一听这事突然一惊,赶紧跑出门去查看。
“掌门不好了,好几个弟子用完膳之后都出现了不适。”
她心中忐忑,心想方才下药的时候应当没出错才是,说了声“走”便赶紧去查看状况。
此时看管沉殊枝的房屋外,几个慌忙路过的弟子已经告诉了看守的人今日膳食似乎有异的事,霍云山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张了张嘴,总觉得脸不舒服。没想到温凉秋还挺擅长帮人易容的,他去找了身循剑宗弟子的装束换上,又画了一个眼熟的循剑宗弟子的模样,让温凉秋把他弄成了这样。
等了一阵,他才装作慌里慌张跑了出去。
“今日的午膳给沉师姑吃了吗?”他问道。
看守的人说:“送进去了,应当吃了吧。”
听完之后霍云山赶紧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要往里头闯,立即被拦下。
“你们就别拦着了,有歹人给咱们的饭菜下了药,若不及时服下解药,就要内力消散了!不信你们运气试试。”
听了这话看守的几个人运气,都觉得有些虚弱无力,才慌张起来。
“可别再运气了,多运多耗,没两下就消散尽了。赶紧去大殿吧,我是服了解药过来的,你们也抓紧去,我看着师姑,”见他们还有疑虑,霍云山又说,“这么多日子师姑都没能逃走,现下吃了饭肯定也内力受损,跑不了的,我这就带她过去。”
这样一说几个人才说了声好,打开了门让他进去,霍云山一进到里头就大声喊:“师姑没事吧?快,我扶您去大殿。”
众人看他扶着沉殊枝出来,正准备一道前去大殿的时候,霍云山和沉殊枝交换了个眼神,沉殊枝看了看他的手,点了点头。
他们突然回过身去打了剩下的弟子一掌,而后两人就踩着屋瓦要走,那几个弟子还想跟的时候,霍云山又大叫一声:“小心你们的内力!”
几个人霎时又不敢动了,等人都走远了一些,才有一个说:“既然是骗我们的,这下药不会也是骗我们的吧……”
这下众人运气才发现一切如初,方才是被霍云山一句话给误了,心里就觉得内力减弱了。
“快去禀报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