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看她难受得哼唧的样子,真希望是自己躺在病床上,是他带言笑出来玩的,风寒感冒这事,总觉得责任在自己,因为照顾不周。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应如过来探病,言笑那会儿正虚弱着,眼角微湿,楚楚可怜。
应如带了自己在车上放着的一件备用大衣过来,让言笑输完液回酒店时穿。末了祝福言笑好好养病,以后有空可以再一起玩耍。
言笑虚虚的笑了一下回应她,内心又升出一丝歉疚,虽然只接触了一天,她对应如的印象不差,这让她一度很矛盾。
这场病生的时间点恰到好处,让自己仿佛像用了一个见不得台面的小伎俩一样,远不如应如的潇洒大气。
所以,她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回应,只目送她离开。
章程送应如回去,回来后便一直守在言笑旁边。凌晨1点左右,言笑输完液,体温稍微降了些,章程带她回酒店。
但章程又怕病情像之前一样有反复,洗漱完之后,在言笑房间加了个床,让言笑喝了些水,又给她冷敷降温。怕言笑盖着被子热,把空调打开维持凉爽舒服的室温。
一切就绪后,两人才终于可以准备睡觉。
言笑躺下,睁着眼睛,微微转头,看了眼章程。
章程刚准备躺下,正好对视,言笑的目光里,仿佛有欲说还休的柔情。
章程本来坦荡,却看见言笑霎时红了脸,不同于高烧时的红晕,是气血升腾而蔓延到耳根的红。
就这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安排或许有些不妥,即使自己把言笑当妹妹,可她毕竟不是亲妹妹。
可此时开口解释,氛围只会变尴尬,且言笑没人看护又着实不行。
本来,章程想过去找应如,可是凌晨2点把人叫起来照顾言笑,委实不妥,因为他和应如处在互有好感关系尚未更进一步的状态,这样的请求未免越界。
章程便只好装傻,假装没看到言笑的害羞。
后半夜,言笑睡得很好。
章程的精神却总是紧绷着,隔一段时间便惊醒,然后换毛巾,顺便查探一下言笑的体温。
忘了是第几次换毛巾的时候,或许是动作大了些,或许是毛巾温度凉了些,言笑微微睁了眼,睡眼惺忪,见他在面前,伸手便抱住了。
毛巾跌落在枕边,言笑似梦似醒。
章程觉得言笑像是做梦的样子,尽量弓着身子,怕她无意识跌落,一手条件反射式地搂住了她的腰,她的上半个身体便最大限度地贴向了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