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响了好几回了,并没有人来开门,魏艾期待的心情慢慢落空,失落感越来越强。
终于,他失望极了,站在门口,一脸不可置信地失落中。
就在他终于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言笑的脸从逐渐打开的门缝里探出来,正对着他温柔的笑。一手还扶着包着湿发的头。
魏艾又重新激动起来,浑身所有的冲动全都聚集到脑海,一大步跨进门,狠狠抱住了言笑。
言笑鬓边有碎发正在滴水,滴到了魏艾手腕上,魏艾浑然不觉,呼吸起伏很大,完全沉醉在言笑的气息里,只恨不能嵌进身体里,合二为一,两人再也不分彼此。
言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但这种亲密的、占有似的拥抱,对男女朋友来说,都是一种幸福的姿势。
她不问,只调整了一开始由于惊讶而僵直的身体,变得柔软,一手仍然扶着头发,一手抚着他的背,成全他激烈而又甜蜜的拥抱。
许久之后,魏艾才从慢慢从激动中平静下来,略松开了言笑,才发现自己衣领和肩膀处,已经被她的头发沁湿了。
言笑虽然疑惑,但一脸温柔地望着他,刚洗完澡的言笑,在热水和缺氧的共同作用下,脸色红扑扑的,又干净清爽。
魏艾对上她的眼神,只觉得太容易摄魂入魄,于是微微侧了头,慢慢凑近去亲她的眼角、眼窝和眼睛,迫使言笑闭上了眼。
言笑的睫毛抖动,轻刷着他的唇,他弯了唇角,轻啄了她的脸颊,来到耳边,柔声道:“笑笑,我们结婚吧!”
从听到章程警告自己说“不要抛下她”时,他就一阵阵心痛,为言笑。
有时候觉得她防备意识太强,后来才终于明了是因为曾经被抛弃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或许,言笑身上那种淡淡的疏离,正是来自这种随时会被抛下的不安。所以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心中就激荡着满腔的柔软,他希望自己能给言笑带来多一点的宽慰,少一些伤怀。
言笑有时候看起来很矛盾,有时候觉得她是温暖易碎的,可在一起时她总能让人生出安心来,一种非常稳妥坚韧的幸福感。
他需要这样的坚定,来稳固自己偶尔拨乱的心绪,尤其是最近,他想推自己一把,他不想再重复以往的故事和心境。
言笑却笑着推开了他,“我去拿吹风机,我先把头发吹干了再说,好不好?”
魏艾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钝钝地点头,回过神来时,言笑已经去卫生间了。她在争取时间,让两个人再冷静仔细的想一想。
这个求婚,仿佛早一天晚一天都没太大区别,他和言笑,本就这样好好相处着,谈不上如胶似漆,也绝对不是即将分崩离析,更像水到渠成、锦上添花,不必要、不紧要,但有也无不可。
头发吹的差不多,言笑关了吹风机,站在盥洗室镜子前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走出来,本想看着魏艾,但没做到,于是垂了眼,望着他胳膊处的沙发,试图微笑着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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