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本来不认识他,听到‘章程’几个字便想起来了,脸色微沉,有些尴尬,只好保持礼貌微笑。
“嗯,所以……?”言笑发出疑问的语气。
董家辉看到她脸色淡然了很多,也不知道接下来再问东问西是福是祸,反正已经正式见上面说上话了,认识不急在一天,于是找理由准备随便问问便走。
“我刚刚看你拿着对讲机,想着应该是工作人员。”董家辉解释道,想撇清章程的关系,好让气氛不要尴尬下去,“我就是想问一下,明天的活动内容还有哪些?”
言笑松了口气,依旧笑着回答:“还有不少,具体内容宣传册上有”。
董家辉像被蛊惑了似的,谎话脱口而出,仿佛准备好了一样。
“哦,我们后来换座位了就弄丢了,章程也是”。
然后扭头朝章程喊“你的资料手册,是不是也丢了?”
章程站在离他们十几个台阶远的高处,没听董家辉鬼扯,只贪婪地看言笑的侧影,听到董家辉的喊话,如梦初醒,一步步走下来。
他本来不想在工作的场合打搅她,只想这样远远的看她,见上一两面,就好。
可她就站在那里,董家辉喊他过去,他便只想要靠近了。
十几阶的台阶,如千山万水,每走一步,往事就浓烈一分。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控制不住地走向她,一看见她,目光就再也无法随心所欲。
他觉得自己面目可憎,言笑拒绝跟他有任何瓜葛,拒人于千里,不再见他。一想起来,就难过得要死。这一两个月,他不敢越雷池半步,他知道言笑需要时间,可是他害怕这个时间单位:是余生。
他对董家辉说“她是我最爱的人”。
可是天底下有谁会伤自己最爱的人。
他不配说这句话,她最清楚。
在她面前,他自惭形秽。
可还是忍不住想见她,像以前一样,看看她最近过得怎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一向不爱凑这种活动热闹,单位也就没安排他参加峰会。
谁知,他居然忽悠了董家辉,一起提了申请,硬是参加了。
言笑在自己文件袋里,拿了一小叠宣传册给董家辉,并用对讲机呼叫沈星,让她过来一下。
“明天主会场的内容都和通信有关,但具体内容,我也不是特别懂,我让同事过来,如果有需要的话,就由她来跟您沟通”。
董家辉愣了一下,章程已经走下来,眉头皱起。
但还是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