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荣当即有些诧异,“小姐,这把剑您不是许久没用了吗?怎么这会儿拿出来了?”
冬杏上前,将师菡手中的剑接过来,皱起眉,“这一路有人尾随?”
扶灵的队伍里,不乏高手。
师菡在其中,功力可排前三,连她都几乎察觉不到的高手,可见非同一般。
如果不是喻阎渊那句话,师菡还不能确定。
这一路风平浪静,平静的旁人几乎都忘了,就在前几日的京城,还曾有十里长街布装着火这件事。
幕后之人如果是针对景王府,这一路的平静就显得有些奇怪。
师菡皱起眉,冷声吩咐,“你们去准备些东西。”
冬杏一言不发,点点头,“知道。”
听的一头雾水的春荣懵住道,“小姐,您要准备什么?”
“准备,捉鬼。”
四个字一出,春荣立马打了个哆嗦,哭丧着脸道,“小姐…”
“行了,去拿我的披风来。”
师菡说着,就往外走去。
而此时,灵堂内,亮如白昼。
喻阎渊就跪在正中央,身前摆着火盆和一壶酒。
身侧摆着一把剑和一柄折扇。
剑是景王府世代相传的宝贝。
折扇是陪他多年的心爱之物。
屋顶上,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
屋外,侍卫正准备上前查看,却被刀一一把拉住,“找死?”
那侍卫一头雾水,可怜兮兮的求教,“大哥,有小贼,我上去查看一番,万不会让他伤了王爷!”
刀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小贼?”
“那是少夫人!”
一听这话,侍卫立马吓得捂住嘴,赶紧朝着屋顶鞠了躬,这才脚底抹油的离开。
然而此时,屋顶上,师菡坐在月下,屋内,喻阎渊轻轻扬起嘴角,这世间,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偏爱。
只因为她是师菡,这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够不用言语就能明白自己心意的师菡。
屋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笛声,如泣如诉,却又十分缠绵。
直到很多年以后,景王府的许多旧人依旧记得长公主出殡的前一夜,屋顶上那抹手持玉笛的女子,如遇天人。
这一整夜,师菡虽不曾打扰,却始终陪伴着喻阎渊。
次日一早,天将大亮,成州世家大族皆来了人,为长公主送葬。
而当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宁府门外时,不仅是师菡,就连喻阎渊都为之震惊了。
眼看着吉时将至,送葬队伍正准备出发,门外突然小厮来报,说是有一位男子想要单独祭拜长公主。
喻阎渊皱眉,询问了那男子的模样长相后,脑海中逐渐有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冒了出来。
见喻阎渊脸色不对,师菡低声道:“你认识?”
喻阎渊神情复杂,嗯了一声后,轻声道:“没想到他还敢出现!”
“谁?”
直觉告诉师菡,这人她应该也认识。
可奈何师菡搜寻遍脑海中所有的印象,却也想不到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喻阎渊抬起头,看了眼门口方向,然后冷声道:“出去告诉他。当年他是如何离开的,今日,就一样的滚出去!”
喻阎渊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脸莫名,唯独师菡,好像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傅寒深,京城四大纨绔之一。
只是,师菡侧头低声问:“当年他是怎么离开的?”
喻阎渊脸色惨白,一字一句道:“割袍,断义!”
第565章 挑拨离间!
师菡倒是不知道四大纨绔还有这么一大过往。
只是,四人之中,除却卫翡之和喻阎渊,其余两人师菡几乎都没印象。
她看了眼喻阎渊低垂的眼帘,扭头轻声吩咐道:“去将人请进来吧。”
小厮不敢有疑,急忙转身出去请人进来。
而奇怪的是,喻阎渊并未制止。
不多时,人群外,忽的出现一道墨色身影,比起众人一身素袍,此人的穿着的确显眼。
只是他刚进场,喻阎渊突然凌空而起,朝着傅寒深便一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
后者先是一愣,却也没有闪躲,只看着喻阎渊,无奈道:“你确定要当着祖母的面打架?”
喻阎渊脸色铁青,冷嗤出声,“祖母?这是我的祖母!”
说罢,他提起拳头,更用了两分力,只是这一次,拳头对准的是傅寒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