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今就是很想亲你啊。”
“你非要我说,说了你又不同意。”
“早知道不说了。”她赌气道。
紧接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继而抬眸望他,眸中水雾弥漫:“那要不你就当我没问过,好不好?”
尾调轻柔,百转千回。
……她这是在同他撒娇?
慕昭唇角绷直,眸中无甚情绪,垂眸望向怀中的女人,觉得她像一只走失在大雨里的小猫,如今刚被他寻回家,正浑身湿漉漉地,轻蹭着他讨好。
她现在知道丢人了?
知道自己不该对一个尚未确立关系的男子说这样的话了?
他默了默,心一软,还是“嗯”了声答应了她,语重心长道:“你知道不该问就好,以后在我面前——”
“多少矜持些”尚未说出口,面前的少女忽然踮起脚尖,毫无征兆地吻上了他的唇。
仿若春日里沾着晨露的花瓣,被暖风送入口中。
刹那间,柔软被碾碎,迸发出馥郁香甜。
她的唇瓣饱满、柔软,与他紧紧相贴。
纵使她毫无技巧,只是随意摩挲着,慕昭的脑子依旧轰然一声,以至于忘了推开。
话本里的反派往往死于话多,想做什么就直接干,不必问。
月思朝满意地品尝着他的滋味,自觉找到了一条人间真理。
未受禁锢的那只手在不知不觉间揽住他劲瘦的腰,他觉得像是被一朵云贴近。
她微微张唇,包裹住他,在他的唇瓣上辗转厮磨,想象着她坐在西市的糖水铺子里,小口小口地吃双皮奶。
温热,微甜,夹杂着冷淡的清茶香。
她忽然想品尝得再深一些。
舌尖舔向他的唇瓣时,慕昭猛然睁开眼睛。
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止住她无礼之举动,眸光沉黯,咬牙切齿地唤她的名字。
“月思朝!”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眼底的羞恼:“你究竟想干嘛?”
“你长得真好看。”她勾了勾唇,笑嘻嘻地凝着他,答了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所以?”
“想和你做。”她老实巴交道。
慕昭:“……”
“你再说一遍试试?”他声音冰凉。
她又不说话了,垂下头去思索她哪里惹到了他。
大概是没有说明缘由吧。
残存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扶着脑袋开始解释:“……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找你。”
慕昭冷笑:“意料之中。”
“找不到,跑了很久,但我觉得只要找到你,你会愿意的。”
至于愿意什么东西,她也记不清了。
应该就是愿意和她做。
她体内药物的威力被先前一吻彻底激发了出来,如今满脑子只剩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他连一个简单的亲亲都会拒绝她,她到底该怎样求他和她干点别的?
慕昭加深了指尖的力道,强迫她看向自己,冷声问:“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慕昭啊。”她很苦恼,“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做?”
“……不愿意。”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你肯定愿意的。”
慕昭匪夷所思地看向她:“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他心中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家风太严了,以至于不知如今男女之间已然开放到了这种地步。
月思朝垂眸,若有所思:“因为它又戳到我了。”
说着,她伸手去摸:“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瞧,她就知道,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多说无益,还要与他浪费口舌,想做什么不如直接去做。
他松开手躲她,试图与她拉开距离,她却步步逼近,而后不由分说地搂住他劲瘦的腰。
终于能站稳了。
练得好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稳健。
她满足地想。
她急促地呼吸着,放在他腰后的那只手并不安分,开始拙劣地去摸索他腰封的绳结。
慕昭终于忍无可忍,他掰开她的双手,钳制住她,将她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墙上不得动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闹够了吗?”
男人眉眼紧蹙,颇具压迫意味。
“你若是不开心,大可以直说,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来作践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以为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又能怎样,以色侍人又能好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