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取走草里的水份就非常难了,徐鹿鸣只弄了一小捆,就感觉头脑发胀,太阳穴刺疼,但青草真被他用意念变干了。
“真的可行!”徐鹿鸣顾不得头疼在空间里高兴起来,这要是熟练后,把南方的草烘干运到西北去卖,还不得赚大发。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徐鹿鸣给挥掉了,他怎么就这点出息,都有这么大个挂了,怎么也要干点惊天动地的事吧?
开一家榨油厂!
天天都有吃不完的油。
徐鹿鸣摩拳擦掌,正要用同样的方法取些油出来使用,忽然想起他空间里没有菜籽,也没有黄豆。
而花生这个时候还没传入楚国。
他只能悻悻然地在空地上种上麦子,他今天做饭时都看到了,姜家粮仓里的米粮也不多了。
这才开春,距离秋收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这么久的日子,那点粮食够吃什么。
他空间小是小了点,但有姜辛夷的灵泉水在,反复多种几次,也能种出他们一家今年所需的粮食。
也不知道旱地种水稻能不能行,若是能行,他去弄点稻苗回来,不能光吃面粉,也要吃大米饭呀!
作者有话要说:
[猫爪][猫爪][猫爪]
第6章
徐鹿鸣说到做到,接下来两日,真带着姜苏木去屋后的山丘捉兔子。
由于绥鱼村没有猎户,山里的猎物没人猎,他们只是粗粗转悠一圈,就捉到五六只兔子,着实让徐家过足了兔子肉瘾。
但这也让赵二娘每次见徐鹿鸣提着兔子进灶房,就一脸肉疼。
小年轻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一次两次还行,哪有顿顿都用掉二两油的。
眼见徐鹿鸣下聘时买的两斤油已经少了一半,赵二娘有心想提点两句,可又想着她到底不是徐鹿鸣的真岳母,人家用的也不是自个的东西,委实开不了这个口。
好在徐鹿鸣不是个没眼力见的,前世在福利院待了十六年,早学会了察言观色,知这里的长辈不喜铺张浪费,做了几次费油的红烧/兔肉,便熬起清淡的兔子汤来。
终于见到顿没油水的,赵二娘的神色舒缓了下来。对嘛,这才像个过日子的样子,又不是王孙贵族,哪能日日那般吃。
她以前在府城给人当丫鬟时,那家的老爷夫人都舍不得那般用油。
只有喝着鲜美兔子汤的姜辛夷不说话。
徐鹿鸣为了炖好这兔子汤,不说去腥的葱姜蒜酒,就说这汤里的党参、红枣、枸杞,哪样不比油精贵。
只是这汤太合他口味,他也懒得去说里面的门道,由着徐鹿鸣折腾。
喝完兔子汤,姜苏木就要返回镇上了,这是他过得最充实的一次休沐,走时还挺不舍:“鹿鸣哥,下回休沐,你可一定要再带我去跑山。”
徐鹿鸣没想到只是带他玩了两日,还让他玩上瘾了,怕他耽误学习,笑着说:“成,只要你在镇上好好学,争取明年能够下场,别说上山了,下水也行。”
姜苏木刚还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僵住,神情难堪地跟徐鹿鸣说:“鹿鸣哥,我是不能科举的。”
大楚律法,奴籍者三代不取。
姜大年和赵二娘小时因家中清贫,被人家买去府城做了奴婢,十五年前他们这里闹饥荒,怕乱起来,府城好些人家都往别处搬,家里这些带不走的奴婢,只能以低廉的价格放他们脱身。
虽然姜大年和赵二娘已经脱了奴籍,但他们户籍上曾为奴为婢的事实是改不掉的,他这样的去下场,第一场就会被刷下来。
而他去读书也是因为他父母和姜辛夷不希望他日后做个睁眼瞎,被人蒙骗。
可读了这么些年书,不能下场,到底有些意难平。
徐鹿鸣不知里面还有这事,忙补救道:“不能科考也没事,读了书有学问,以后哪去不得。”
“嗯。”姜苏木以为徐鹿鸣不知为奴者三代不能科举,没对他不知自家事起疑,勉强笑了笑。
家里人不知,他已在镇上打问过,账房、抄录、文书等需要识字的活儿,人家都只招自家亲戚,他很难挤得进去。
若是在明年之前还没找到个正当的活儿,他退学后,只有两条路。
一是在家务农,二则去铺子当伙计。
可这样一来,他书不是白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