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我回西北已成功将信送与马将军手上,你真是料事如神,神机妙算,他们果然将我打发回家。[大拇指666]”
“我回了家,家里一切安好,只是……向家人诉说我这大半年的遭遇时,不小心提太多次你的名字,被他们问及你是谁。”
“……[害羞脸]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没说我们已拜堂成亲的事哦,只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兼聊得来的友人。[确信脸]他们都相信了,还劝我今后要好好对你,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骄傲脸]这是当然的,我们这关系,就算没有救命之恩,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说是吧?”
信一送出去,徐鹿鸣天天期盼着回信,怕信鸽对西北这地儿不熟悉,找不到他家,他还特意在自己房间的窗沿下放了一大碗灵泉水。
这一路时常用鸽子传递消息,他发现,可能这批鸽子都是闻着姜辛夷衣服上的味道长大的,因此对姜辛夷身上灵泉的气息,格外敏感。只要放一点侵染了灵泉的东西在身上,它们闻着味就能找上门来。
但这次不知为何,一连好几天都没信鸽飞回来。这让徐鹿鸣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些信鸽路上贪玩没把信送到。
毕竟,在他回西北的路上,姜辛夷还会经常给他回:“一路平安,诸事顺遂。”这类的话语。
这让徐鹿鸣坚信,姜辛夷就算生气,也肯定不会不搭理自己的,一定都是鸽子的错!
“……”
等鸽子回信的时候,徐鹿鸣也没忘记姜辛夷交代他的事,在家歇了一日,跟爷奶爹娘,叔叔婶婶们好好叙旧了一番,第二日就找到徐老大,跟他商量:“爹,我准备把咱家西边坳子收拾出来,箍几口新窑。”
徐老大不解:“咱家窑还能住人,就算是你跟你大哥成婚也有屋住,好端端地箍新窑做甚。”
西北这地界穷,箍一口新窑要费不少银钱,为了省钱,大家住的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窑,除非家里的老窑实在破败得不能住人了,才会去箍新窑。徐老大知道徐鹿鸣从军营里拿了二十两回家,手上不缺钱,但他也不希望徐鹿鸣把这钱霍霍到如此没用的地方。
徐鹿鸣诚实道:“我要在家里做澡堂子生意,让军营里的同僚们,冬日也能洗上热乎乎的澡。”
徐老大像看傻子一样瞅着徐鹿鸣:“娃子,你是不是出去一趟,把脑子磕坏了,咱们这地儿叫西北,连条大江大河都没有的地界儿,上哪儿整那么多洗澡的水。”
不是徐老大看不起徐鹿鸣,而是西北实在是太缺水了,一年四季都不下雨,夏日里那般热的光景,一家人都得攒许久的水,才能够将将洗上一回澡,他想开的澡堂子,每日消耗的水可不少,村里也不会让他无限制地从水井里提水。
徐鹿鸣笑了笑,指了指进入十月,动不动就飘雪的天儿:“爹,你忘了,冬天,咱最不缺的就是水了。”
西北这里,夏天不下雨没水是不错,可是到了冬天,大雪纷飞,抓一桶雪就是一桶水。
雪水不能吃,还不能用来洗澡吗?
徐老大蹙眉:“雪水是能用来洗澡,可你又上哪儿去找那么多柴禾去,咱这地儿上山的树木都是有数的,给你砍来用了,明年别人就没柴烧了,村里也不会同意的。”
徐鹿鸣微微一笑:“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儿子自有法子,不用山里一根树木,就能把这澡堂子生意做起来。”
徐老大觉得徐鹿鸣疯了,没有柴禾来化雪水,难道那火炉子还能自己生火不成?
奈何徐鹿鸣大了,有自个的主意,跟徐老大商量的第二日,就去村里请了人来商议。
只是商议却不是箍窑的事,而是要先挖一座巨大的井渠。
徐老大看不明白地问:“娃子,你这又是做甚,不是说要盖澡堂子吗,怎又挖起井渠来了。”
如果是挖井渠的话,徐老大是同意的,他们家没水用,就是因为没井渠,夏日下雨没个储存水的地方,要是有井渠,下雨天就能把水都排井渠里,若是井渠不漏,那水能存许久。
只是挖一口井渠的花用也不低,徐家以前穷得苦哈哈的,委实舍不得花这钱。难得徐鹿鸣有这个心,能想起这茬事来。
徐鹿鸣看着接受度高了一点的徐老大,笑了笑,拿起纸笔跟他解释:“爹,你看啊,这是咱家澡堂子,我们在澡堂里化雪洗澡的水,流到这个井渠里,来年开春,咱家是不是就有水灌地了。”
徐老大懵懂地瞧着徐鹿鸣画的图,因着大儿子读书,他也认识一两个字,但像徐鹿鸣这样直接在纸上画图的还是第一次见,新鲜得很。
看着图听完徐鹿鸣的讲解,徐老大明白过来一点:“也就是说,你开这个澡堂子就是为了储水?”
徐鹿鸣颔首:“是的,爹。”
姜辛夷跟他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回家后,一定要想办法做个能跟军营里的人拉进关系的营生,先把人心笼络住,让人记住你的好,这样才能够使马将军一行人忙完马小姐事,回来,通过别人的嘴,还能想起你徐鹿鸣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