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洗三宴办了,满月酒就不能再办了,说是怕给孩子的福气太大,她受不住。好在家人们都送了礼来,不办就不办吧。
令徐鹿鸣惊讶的是,众多满月礼中竟然还有苏敏中和苏羡安的一份。
对于这个他在岭南救治过的人,他差不多都快忘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巧,跟大哥遇到了一起。
徐鹿鸣感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若不救苏敏中,恐怕大哥也遇不到这样好的县令吧。
对此,徐善学无奈得很。
徐鹿鸣报喜的信一到,他一欣喜,拿着这几个月攒下的俸禄到银铺,一心要给小侄女挑个最大最好的长命锁。
正巧,苏羡安也在银铺挑选首饰,瞧见徐善学认真的模样,好奇地问:“徐师爷家中有孩童出生啦?”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徐善学没掩饰住自己的欣喜,如实告知。
苏羡安一听是徐鹿鸣的孩子出生,表现得比徐善学还欢喜,拉着徐善学穿梭在各个柜台。
徐善学第一次当伯伯,也不知道送什么样的长命锁好,还是苏羡安心细,给他选了一款带流苏的喜上眉梢:“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漂漂亮亮的,等她长大了也能带。”
他也选了款带铃铛的银镯,非要徐善学一块送来。
人家帮了他的忙,何况这是苏羡安给他小侄女买的,徐善学也不好抚了人家的意,只得手心燥热地在店家和跟着苏羡安一起出门逛街的富家哥儿好奇地打量下,收下礼盒。
徐鹿鸣对此一无所知,给绵绵小朋友穿戴好,抱她去了客厅。
“我们绵绵今天真漂亮。”赵二娘见到绵绵也欢喜,主动过来抱。这可是他们孙子辈头一个,不疼她疼谁。
徐鹿鸣把孩子交给她,让她注意:“娘,你小心点,别让她踢到你。”
赵二娘天天帮着姜辛夷带孩子,自然知晓绵绵的特殊之处,不在意道:“没事儿,娘还年轻,这点疼不算什么。”
“不行。”徐鹿鸣严肃道,“现在不加以控制,等她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力气增大,会伤到她自己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现在还没长开,感觉不到踢到别人身上的力道,等她长大一点,控制不住力道去踢桌子、婴儿架,反弹到她腿上的痛,她一个婴儿扛得住吗。而且徐鹿鸣也不想在姜大夫身上再看到任何一个瘀青了。
“哎哟,这可咋办啊。”赵二娘着急起来。
“这样,娘。”徐鹿鸣握住绵绵的腿,“她一踢腿,你握住她的小脚脚,拍拍她,示意她缓缓地动。”
赵二娘疑惑:“这样能行吗?”
徐鹿鸣道:“刚开始肯定不行,我们天天这样做,时间一长,她慢慢就知晓了。”
“哎,好。”赵二娘一想也是,孩子都是教出来的,不教她怎么知晓。
“绵绵,爹爹去上班了,你在家要乖乖的啊。”说完孩子的事,徐鹿鸣也不舍起来,这还是绵绵第一次要离开两个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家里哭。
赵二娘故意把绵绵抱去屏风后面,不让她瞧着徐鹿鸣。徐鹿鸣趁机走出门,躲在门外观察。
绵绵刚开始还没意识到两个爹都不见了,还饶有兴致地看着赵二娘玩,过了一会儿她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嘴一撇,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姜大年见状拿了个布头娃娃逗她,“绵绵看这是什么,是娃娃,绵绵喜不喜欢。”
小孩子的注意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她就被布头娃娃吸引,不再想两个爹。
徐鹿鸣见状,放心地出门上班。
“……”
徐鹿鸣说的两个人名是郭孝荣和孙晓宗,这两个人是他在西南时认识的捕快,当初还去绥鱼村逮捕过他呢。
后面随着深入了解,渐渐知晓他们两个其实本心不坏,就是性格有些强势和恶劣。
徐鹿鸣的巡逻队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太善良软弱的人,很容易被别人的三言两语给忽悠住,这种性格没坏到哪儿去,但也算不上多好,还能秉公执法的人,还有比他们更适合的吗?
且他们还是本地人,若是厂子在他们的巡逻之下出了事,跑都没地儿跑去,一捉一个准。
郭孝荣和孙晓宗两人被申铁找到的时候,还以为遇到了骗子。
长丰县的人,谁不知道西北卫所在这儿置的千人大作坊,生意好不说,给工人们开的工钱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