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朝姜辛夷笑道:“不过我留了一手,没有给完整版的,给的是阉割版的,以后他再想升级,还得来找我。”
先前没想过要把作坊交给别人,徐鹿鸣做了很多代配方,就是为了应对市场饱和,没想到这个市场饱和没用上,倒是用在这个节骨眼上。
姜辛夷也笑:“下次他再来找你,可就不能拿九皇子压你了,怎么也得让他交点技术费吧。”
姜辛夷露出些期待的神色:“那他最好快一点,最近要给爹娘大哥买宅子,我们手头很紧呢。”
上次跟徐鹿鸣说了,徐老大他们要上京,姜辛夷就一直在留意宅子的事。
他新看上的好几个宅子,都因为价格太高而放弃了。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有钱的。”自姜辛夷上了京城,每天都在为银钱发愁,徐鹿鸣挣钱的紧迫感也上来了,他捧起姜辛夷的脸亲了亲,“你先回去洗漱,等我回来,给你压压惊。”
姜辛夷的耳背忽然有点发烫。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压惊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是徐鹿鸣上京的第一天被回春吓到时,他教给徐鹿鸣的法子。
“……”
第二日,京城发生了件大事。
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昨夜在家好好睡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野蜂,把他给叮了个满头包。
现在脑袋肿成猪头,到处找太医给他医治呢。
一时间,京城里高门大户,全都人人自危,组织家丁护院,把家里枝繁叶茂的树都给检查一遍。
看看上头有没有蜂巢之类的。
还真有几家从自家高高的树顶上,找到几个偌大的蜂巢。
赵二娘早起从邻居口中得知这件事,想到家里一屋子的孩子都喜欢开窗睡觉,生怕那蜂儿也跑家里来叮人。
火急火燎地把家里下人护院都叫起,除了看树上的蜂巢外,还找了两个手艺比较好的下人,帮着裁剪纱布。
打算今天就给家里全都装上。
徐鹿鸣昨夜和姜辛夷闹到很晚,刚搂着人眯着呢,听到院子里乱糟糟的声音,赶紧起来查看。
从赵二娘口中得知被蜜蜂蜇的人,他抖了抖眼睫:“娘,你说被蜇的人是谁?”
“还有谁,先前被你打过的那位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吕宗昊呗。”赵二娘抬头,还不忘帮徐鹿鸣踩他一脚,“照我说,他活该,一个好好的公子哥,一天天的不学好,净跟着人瞎胡闹,这下好了吧,报应来了。”
徐鹿鸣忍着笑,昨夜他跟着蜜蜂去寻拐姜辛夷的人,寻到一个府邸前,也没有去细看是谁家的府门。
神识跟着蜜蜂进到一个房间,停在睡着个人的床前。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床上的人是谁,用空间撒了一点灵泉花粉在他脸上。
往他家树上放了个蜂巢就回来了。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跟他有过过节的吕宗昊,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
徐鹿鸣回房,轻拍姜辛夷,把这个八卦告诉他听。
姜辛夷刚睡着一会儿,本很不耐烦被人吵醒,但听完徐鹿鸣的八卦,靠在他肩头笑道:“是他啊,怪不得他先前追我追得那么起劲,原来是想让我给他治病。”
“他那怎么能叫追,至多算是硬贴上来的狗皮膏药。”徐鹿鸣不认。
姜辛夷哄他:“对,只有我家小鹿追我,才算追。”
徐鹿鸣瞬间被哄好地拉过姜辛夷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又松开,问他:“那你还打算给他治病吗?”
不治,以他私自绑架朝廷命官,徐鹿鸣分分钟能捉他进皇城司大刑伺候。
“治啊,怎么不治。”
姜辛夷枕在徐鹿鸣肩上,看着他玩自己的手指:“这个朝代有很多这样的男子,明明自己不行,然后怪自家的妻子、夫郎,说是他们生不出,这个吕宗昊虽然为人鲁莽了些,好歹没有先骗婚,而是先偷偷找我治疗。”
“就当是送上门来的实验体了。”
“行吧。”徐鹿鸣想到姜辛夷要给人看这种病,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看姜辛夷跃跃欲试的神情,顿时又觉得只要姜辛夷开心,这些都不是事儿。
“你想到哪儿去了?”姜辛夷一看徐鹿鸣委屈巴巴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捏捏他的脸颊,“我不会给他检查那儿的,就算检查,也是由其他男大夫检查好了,陈述给我。”
这可是封建王朝,流言蜚语能杀人。就算姜辛夷想给人家检查,人吕宗昊也不一定会愿意吧。
“那你们这样治病还挺好的。”徐鹿鸣又被哄好了,“没有人知道他得过病,也没人知道你给他治过病。”
姜辛夷嗯了声。
如果五子衍宗丸的药丸可行,他就把这药丸包装成子嗣丸或者把药方弄成子嗣偏方,流传下去,以后再有这样的病人,直接去医署治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