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药酒样酒,他立马赶去下一个他即将去的地方,采石镇,这个镇上的人多以打石头为生,下苦力,不喝酒,压根缓解不了身体的疼痛与疲乏。
徐善学的药酒不仅能喝还能涂抹身上疼痛的地方,重要的是价廉,订单络绎不绝。
高粱镇的人和采石场的人格外感谢他,送了不少当地特产与他。
但徐善学并没有收手,凭借着跟采石场管事的关系好,他又从管事的这里买了一车石头,急吼吼地运去下一个地方——皇陵。
皇帝前些年身子骨不好,一直在大兴土木建皇陵,这些年身体虽然好了,但皇陵的建造一直都没有停,正是需要条石的时候。
徐善学带着一车条石样品前去,一不要钱,二不要官,只要皇陵里挖出来的泥巴,后续就有一大批的条石给管事的运来。
修建一座皇陵差不多要把整个山体挖空,皇陵管事的正愁堆在门口的泥巴怎么处理呢,徐善学一说,他便乐呵呵地大手一挥全给了他。
拿到这些泥巴的所属权,徐善学又去寻了一处烧陶瓷的地方,拿泥巴烧了些陶瓷样品。
修筑皇陵的地方本就是风水宝地,泥质不差,烧出来的陶瓷釉面好看,加上徐善学又让制陶的工匠在里头加了点自己的巧思,别说是陶瓷商人,连一些外邦商人看了都想买。
丝绸之路自汉朝起始延续至今,一直都没中断过,大楚丢了燕云十六州,路线有所改变,从原来的河西走廊变成了青海道。
路远了一些,但还是有商人前来的。
这些商人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要贩就要贩好货,因此烧制陶瓷需要大量的时间他们也愿意等。徐善学把泥巴卖给烧窑掌柜,再忽悠这些外邦商人,这些陶瓷沾了龙气,带回家比寻常的陶瓷更好,还能给人带来幸运,从他们手中置换来大量的香料、珠宝玉石,药材,皮毛,运到京都附近。
天冷了,要过年了,京都附近的大户人家和官员们都在搜罗奇珍异宝准备送礼,徐善学手中的这批外邦货紧俏得很,一放出风去,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拿着大量的银票上门购买。
先前徐善学卖杉木的时候手上就已经沾到了油水,这一路下来,倒了这么多倒手,那手上沾的油脂都不知道有多厚了。
一路跟着徐善学上京的徐家人都被他的操作给惊呆了,本以为他再厉害也就这样了,但到了京都附近,看着那些不拿钱当钱的人使劲往他手里塞钱,生怕他不收的模样。
徐家人彻底麻木。
特别是徐凯南。
这两年他跟着张禄西南西北地跑,还来过京城,自认也算是有些见识,但在见过他大哥这手后,他彻底自闭。
在两个哥哥面前,他跟张禄这点南货北贩,北后南卖的运作,宛如雏鸡般幼稚。
他甚至怀疑地看了看他爹,心想,他爹怎就这么窝囊,没有大爹硬气也就罢了,还没给他生个像大哥二哥那样的好脑子。
徐老二最近也在琢磨这事呢,觉得是不是自己成亲的时候喝多了酒,上炕没使上劲,所以才叫凯南没遗传到他们徐家的聪明才干。
父子连心,两人一对视,徐老二就知徐凯南在想什么,他顿时恼道:“你这个兔崽子是不是在心里编排你老子呢!”
徐凯南不认:“这可是爹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
徐老二本没想拿徐凯南怎样,被他如此一说,当即嘿了声,脱了鞋子就去撵他。
徐凯南一边躲一边皱着眉头贫道:“爹,你打人也换点洁净点的物什嘛,拿鞋子也不嫌臭。”
徐老二那个气啊,今儿不打徐凯南两下,这气是决计出不了的。
徐老大他们见了,非但不阻止,还一个个哈哈大笑,不是给徐凯南支招就是给徐老二支招。
“……”
京城。
徐府最近忙得很。
姜慕荷要生了,姜辛夷这两日都没去太医院上值,就在家里守着她。古代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走一趟,他就怕他不在,姜慕荷没办法照理自己,有个三长两短。
好在,姜慕荷身子好,又有姜辛夷时常拿灵泉给她调理身体,十一月底顺利诞下个男孩。
看到孩子的一瞬间,姜慕荷松了口气,她怀了回孕,便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寻常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说还耽误行医。
曹家重子嗣,这要生个姑娘、哥儿的,说不得要念叨她再生一个,届时她生也不是,不生也不是,没准还会破坏她和曹俊虎的感情。
有这个孩子交差很好。
徐鹿鸣这边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