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关门,落锁。
闻斯年只不过上前半步,便将面前的人直接抵在了单薄的门板上。
没怎么用力,两人之间也只是衣服布料轻轻贴着。
薄纱裙摆剐蹭着他的裤子,也勾到了他垂在身侧的指尖。
闻斯年想过他或许会穿裙子来见自己,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刚才扯动间如瀑的海藻长发微微凌乱,倾洒着盖在了锁骨和胸前,细碎刘海也轻微掀起来些许,一整张瓷白漂亮的小脸就几乎毫无掩饰的露出来。
化了妆,睫毛更加纤长浓密,煽动间在娇俏的鼻梁上投下些许蝶翼暗影,玫瑰色眼尾被勾勒着向上蜿蜒,仿佛被朝露浸润的玫瑰花瓣,湿漉漉的,眼波流转间,好似有晶莹水珠颤抖着从枝头坠落,跌碎在白皙柔腻的肌肤上。
两瓣唇上应该是涂了些晶亮蜜意,像被咬破的樱桃果冻。
看过无数次他穿裙子的照片,这样嫩生生得站在自己面前,漂亮得像尊精致易碎的真人娃娃,却是第一次。
裙身勾勒出纤细玲珑的身材曲线,白皙的脖颈下是精致凸起的锁骨,上面点缀着一颗装饰性的绿宝石,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再往下,细韧的腰线被鱼骨掐得不赢一握,裙摆自胯骨处自然向外延伸。
水绿长裙,遮掩到脚踝处,悠悠垂着,森林晨雾中新抽的稚嫩枝条似的。
是丛林中朝他走来的小花仙子,光是站在他面前,仰着小脸看着他。
不说话,便把他魂都勾走。
面前的人背着光,因为两人过大的体型差距,叙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可头顶仿佛有两道灼烫似火的视线,一直在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
叙言紧张地舔了下唇,尝到了唇膏的甜味。
他还被捏着手腕,怕被闻斯年听出自己的本声,所以故意放轻了声线,小声抱怨:“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有道沉缓的呼吸声骤然缩紧,在胸腔中汹涌地奔窜几下,才被强制着轻浅释放。
闻斯年不仅没松手,反而又朝他贴近几分,将伶仃的身影往门板上又压了压,随后低头俯身,狂恋痴迷地在他脸颊侧边深深嗅了口。
“宝宝,好漂亮,”低沉的嗓音喑哑性感,“好香。”
叙言感觉自己耳根被烫得发热,脸蛋也不受控制开始冒火。
他伸出只手,软绵绵地抵在贴过来的胸口处。
抬起眼睛,眸色又黑又亮,蒙着层柔润的水光。
“太近了,你离我远一点。”
轻轻软软的嗓音,不像控诉,像撒娇似的猫爪在心口缓慢抓挠。
闻斯年心痒得厉害,闻着他身上的甜味,太阳穴也在疯狂突跳。
那种濒临失控的感觉又开始上涌。
深呼吸两下,强行压下,松开他的手腕,稍微撤开半步。
叙言终于被释放,小胸脯也剧烈起伏几下,伸手把自己头发理了理,本来就小的脸蛋快被遮没了。
闻斯年不动声色,垂着眼眸看他。
两人还站在门口,屋内像是开了暖气,很热。
等叙言整理好后,闻斯年才体贴问道:“要不要把外套脱了?”
叙言的假发本来就有点热,太热的话他怕自己会脱妆,便点了下头。
闻斯年于是殷勤的伸手过来,没有触碰到他的肩膀,指尖将他肩头的外套挑着,帮他脱下,顺手给他挂到了旁边的衣架。
外套下的裙子是吊带,细细的两根浅绿色肩带搭在白嫩圆润的肩上,看着就想让人也顺势挑开,一览底下的风光。
还真是浑身上下哪哪都长在他审美点上。
闻斯年眸色暗淡:“先进去坐。”
叙言的紧张感已经消下去了一些,因为察觉到闻斯年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没有认出来自己是谁。
他说了句“好”,主动提着包包往里走。
可他没想到这个房间居然不是沙发,而是一张很矮的榻榻米双人大床。
叙言自觉坐到距离屏幕最远的角落,身体快要贴到墙上。
闻斯年也跟着坐下,有分寸感的没有再贴上来,坐在了床尾中间。
灯光昏暗,照在两人身上,如同细细密密的纵横罗网,将他们从头到尾包裹进去。
一个高大强硬,一个纤细柔软,在静谧空间内形成惑人的暧昧氛围。
叙言后知后觉,自己选了个什么样的好地方。
他们不像来分手的。
倒像来开房。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