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秦灼打开帖子,的确是秦温吉那一手狗爬字。先叙战况,大意是分魏在即,又问他身体状况,最后只草草提了一句:令镇国将军陈子元,速滚回来成亲。

秦灼抬眼看他,皮笑肉不笑道:“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陈子元呵呵笑起来,“你妹妹信里还说……”

***

“叫我回去主持婚仪。”

第二日一大早,萧玠有些呛奶,萧恒便从乳母那边接来,自己抱着慢慢拍。他应当亲自讨教过,照顾孩子很有一套手法。秦灼这个爹只瞧了一眼,见没大碍便对镜整理衣衫。

他今日拾掇得仔细,朱衣乌裾,大袖束腰,还熏了香,走动便闻见若有若无的兰麝气息,风流得似要去幽会。

萧恒听了没有立即答覆,摇了会儿子才道:“带着阿玠?”

“带着阿玠。温吉想见见侄子。”

萧恒没再说话。

那面长镜极阔,能将整个人形摄进去。秦灼双手理着腰间玉带,从镜中看见萧恒半个影子,转头笑道:“我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南秦政事积了一阵子,估计得多待一阵。入秋之前,臣必定带着太子殿下回京,行不行?”

萧恒不置可否,突然问:“你和段映蓝之前分属两地,如今是怎么个住法?”

在这儿等着呢。

秦灼整整衣襟走过来,边想边说:“这倒不打紧。我们在边境创建宫室,晚上洞房,清晨各回各乡。”

萧恒看他一眼,由得他胡说八道。秦灼便从他跟前立住,哈哈笑道:“想什么呢,我和她成亲的时候,你儿子都四个月了。”

他拉起萧恒一只手往小腹上贴,像萧玠之前还在这里一样。秦灼慢慢揉搓他的指节,衣底兰香袭人,连气息都热起来。他笑意极浓,呵了口气道:“陛下,你吃味啊。”

萧恒鼻息沉下来,深吸口气,握住他腰间玉带往身前一拉,低声道:“你别挑弄,要走就得骑马。”

秦灼拉着他的手往下拨,笑道:“我腿痛,坐车不行吗?”

萧恒眼一暗。

他只蹬了靴子,底下没穿。

秦灼挺了挺腰,往前递了递,气息开始紊乱,但犹能咬得清字,哈着气笑道:“为了你,我把今天的事都推了。”

“你爱怎么弄怎么弄。”他轻声道,“一走小半年呢。”

话刚出口,秦灼便低低啊了一声。

萧恒不作声,只用指上茧子慢慢磨着。他左手仍抱着萧玠,萧玠这会不困,正抬眼看秦灼。秦灼冷不防和儿子对视,萧恒又蹭着地方,从尾椎往上俱是一麻。

萧恒突然松开手,秦灼两眼一花,险些没能站稳。同时听得门外叩了叩,阿双在外头道:“陛下,到时辰了。”

萧恒刚一张嘴,秦灼便扬声道:“告诉李渡白,陛下今日不上朝了。”

萧恒却将手拿出来,打断他道:“阿双。”

阿双便推门进来。秦灼正背身立着,萧恒右手也背在身后,将萧玠递给她,道:“抱太子出去。所有人,都出去。”

阿双看他们一眼,低头抱着孩子走了。接着,重重门扇闭合。

秦灼缓过劲来,咬了点嘴唇,面朝着萧恒,似笑非笑地倒退着往门边去。他把靴子蹬掉,走到门前,也将玉带鈎解开,抛手丢在地上,作势要开门般,问道:“都出去——那我也走?”

萧恒没说话,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影子将秦灼整个人罩住。

秦灼张了张嘴,用气息无声地说:

吓、死、我、了。

萧恒盯了他一会,一把将人扛在肩上。

秦灼被他扔上了床,窗上叶影一碎,鸟影也惊飞了。萧恒压上来时秦灼大笑起来,计谋得逞般叫他,萧重光啊。

不一会,便听他哽咽着喊,萧重光啊。

***

四月二十七,天子赐南秦政君婚仪,出皇太子为使,秦君奉而南下。

五月十六,仪仗过大明山。

五万里山色,三千顷湖光。

大明山如蛰龙,鳞甲青翠地伏成山势,龙首吐了漫天白云。秦灼在龙尾处勒马,他听见摩天处苍鹰的啸声。阳光所至之处,均是光明神的普照。

这才是属于他的地方。

面前是一条宽阔长河,与山同源,难望尽头。日光下河水如金,据说是暗神浣洗金衣之处,故名曰“金河”,转译过来,即是母亲赐福之处。南秦婴儿出生,都要取河水浇洒,意在洗去尘垢,质本洁来。

秦灼跳下马背,对左右道:“请皇太子鹤驾。”

阿双从车中走下,将萧玠递到他怀里。

萧玠已有四个月大,撤了襁褓,便穿着锦面的黑衣黑鞋,头戴一只小巧的虎头帽。见秦灼张臂,也挥舞胳膊要找他。他手上系着三枚铜钱,熠熠如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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