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真托成女儿身,那还有什么趣。”长乐重新坐回去,从妆奁里拿出钗子对镜比照,“取一副腰牌给他,就从西厢住下。府中职务还有什么空缺?”

侍女道:“娘娘还缺个近身舍人。”

公主府官本不设阶品,但听这意思,长乐府中内臣竟比同太子属官。

世称长乐公主宠冠诸王,所言非虚。

秦灼听到此处,已拜下身去,“臣谢娘娘恩典。”

长乐不再瞧他,自顾自对镜理妆,道:“带甘郎下去,赐兰汤沐浴,今夜就侍寝吧。”

成了。

秦灼心中一块大石放下一半,便躬身退出门去。长乐用手指取胭脂点在唇上,静静瞧着镜中,抿出一个笑容。

***

日渐西斜,灯火已上。

秦灼在水里泡够了,从侍女手中接过帛巾,直接跨出浴桶。

他随他阿娘甘夫人,生得肤白,热气一蒸又敷了层薄红,连眼角都晕开桃花色。他腰窄腿长,身形挺拔,骨肉匀称至极。侍女本是惯常做事,如今也不免红了脸,齐齐垂下头去。倒有年纪小的偷眼去瞧,正见他将帛巾一披,堪堪遮过膝盖。

膝盖下,各有两条极深的伤疤,与胫骨同长,极其可怖。

那小侍女心中大惊,慌忙埋下脸,大气也不敢喘。

秦灼腿伤又有发作之势,并不敢在水里多泡。他如今名义说是府臣,实则不过面首,这兰汤洗沐的规制竟比他在秦地做少公还要周全。他便诚惶诚恐说:“在下身无寸功,怎好如此僭越。”

“公主得陛下宠爱,不过一汤水罢了,不算得什么。”侍女边替他穿衣边笑道,“甘郎伺候好公主,便是一件大功了。”

秦灼也报之一笑,收拾停当后,由人引着往阁中去了。

阁内红帐低垂,烛火昏昏。秦灼轻轻合上门,便听长乐在帐后叫他:“进来。”

他依言打帐而入。

长乐正支着后脑,倚在枕上吃酒。只穿一件大红抹胸裙子,雪波半掩,两鬓乌云披在肩头,首饰却不曾摘去。她似乎带了点醉意,问:“梳洗过了?”

秦灼颔首道:“是。”

她将金樽搁在榻边,往一旁案上一指,“不急,先焚香吧。”

案上各色香合便有十数,更有香丸、香炉、香箸、香匙诸物,样样精细。再看香料,沉水、乳香、檀香之属已是价值不菲,更有数枚瑞龙脑,足见皇帝宠爱之重。

秦灼一一察看,心道这位公主娘娘还真是讲究,睡个觉竟取用这样繁琐的香具工程,便请示道:“不知公主喜欢什么香。”

长乐只是笑,“甘郎亲手调制,不拘什么都好。”

秦灼便将香炉置于矮桌上,以云母片隔火,再取诸香料调和。他做这些倒是驾轻就熟,片刻功夫,融融暖香便氤氲开来。

长乐倚在枕上,手托着后脑瞧着,待他做完,指了指榻前一只铜盆,又说:“玫瑰花泡好了,一应物什俱在这边,来帮我搓搓手。”

秦灼低眉顺眼地上前,从榻边跪下,双手抬起她手腕,将镯子一个个取下。

长乐生得丰盈,镯子并不好摘,秦灼手法却极其细致,那十只细金镯除下时,一双雪臂上竟无半点红痕。

秦灼将盒子一一打开看了,先替她净手。不多时,又在水中加了个四角香包。这样浸了一会,从旁取丝帛给她擦干,这才再抹膏脂。

膏脂叫手心一暖便化,甜香气更深了。这样十指交错厮磨,便有些缱绻之态。

长乐由得他服侍,含笑道:“是香。”

秦灼垂目道:“娘娘的物件一应是上佳的。”

“我是说卿。”长乐一只手拔下他簪子,将他头发撩到背后,手背缓慢摩挲他一段脖颈,“吕郎这人没送错,皮囊已是上乘,乖觉知趣却是最难得的。”

秦灼不躲不迎,柔声道:“臣卑贱之躯,得见凤驾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受娘娘如此抬爱。”

长乐笑意更深,“好儿郎,真抬爱你的在后头呢。”

她边说边携秦灼的手,秦灼心知肚明,也由她牵着靠榻边坐下。

他是沐浴后前来,公主府中又暖,只穿了件素丝袍子。如今灯火暧昧,他便着意做一些欲迎还拒的楚楚之态。

长乐很吃这一套,身形未动,右手已摸索着抽解他腰间带子。

正在这时,阁门突然从外打开,有人边往里走边大声问道:“公主今夜又要抬爱谁?”

来人身形高大,身披绢甲,腰挎金刀,脸上却不见半点笑意,阁外也无人阻拦。

秦灼从榻边起身退下,正瞧见那人的一侧肩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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