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跟谜语人一样,祝余根本不想接话茬, “我想知道?你既然都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了, 何必来这里?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敌人。今天你队友死的时候手里拽着的规则又不是没看见,你帮我你也赢不了。”
“你是觉得现在我们小队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赢的概率很大吗?”
祝余撇嘴:“概率大不大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是你, 我是不会找别人交易的。”
听到这句话,银又开始笑了起来,“可是在我这里,你可不算是别人啊。”
“祝余,如果我没有办法赢得比赛胜利的话,那我宁愿赢的人是你。”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突兀的响起,以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两个人。
“哎呦,多么感天动地的情谊呀!怎么会有人无私到这个份上,宁愿自己去不得比赛胜利,也要帮助你取得比赛胜利呢?感人,实在是太感人了!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呢,我亲爱的余,你给我的意外可真是多啊~”
有病吧这群人,祝余已经对翻白眼这个行为感到疲倦了,“你可拉倒吧,那两个人要是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会死???还有你们两个,我都懒得说你们!我关系和谁好不好关你屁事!大少爷要是羡慕我也可以自己去交朋友去啊,你没有朋友是因为你不想吗?”
“都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一个都不想听,你们就抱着自己要交易的秘密老死去吧!我不奉陪了。”
祝余把这群人都推出房间,他低头,奇怪了,今天……他居然没有犯病?掏出口袋里的药瓶,却不小心带出来了一张纸条。
这是……?
这应该是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在他口袋里的,祝余仔细回想着,今天和他有过近距离接触的……行了,那三个人都有。
纸条上写着什么,让他看看:
【我是你在监狱里的内应,我一直在看着你,这次比赛我会想办法让你获胜的。】
哈?
祝余做梦都没想到那个见鬼的已经消失了许久的内应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但问题是这三个人无论他怎么想,都不应该是那个内应的人选呀?以撒就不用说了,人家那个身份背景过来跟他当卧底图什么呀?退一万步说,少爷想要体验人间疾苦,但是看看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内应是以撒的话,他宁愿杀掉队友。
剩下的就是白世和银了,祝余其实之前有怀疑过白世,毕竟在自己一问三不知开局的时候白世就莫名其妙地选中了他,之后的很多表现都很奇怪。
但是在得知白世是一个变态之后,他就没有任何怀疑了,毕竟找一个变态合作是一件非常之不靠谱的事情。
变态可以因为一时兴起全程参与,但也可以因为兴趣全无而反手坑他一笔,如果失忆前的祝余不是傻子的话不可能会选一个定时炸弹。
祝余想,他选的大概会是那种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不得不听命与他的。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选了,银?
确实,银偶尔表现出来的熟稔让祝余感到疑惑,但也有一个问题,银会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里?
看他对洛兰的态度就知道了,银这家伙只是把别人当做工具,用过就扔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祝余只觉得头疼,如今回忆起那三个人进房间的点点滴滴,他比较倾向于那几个人是看自己没有出门但却没有被杀,所以猜测他应该是遇见了什么。
说的交易都是真话,但情报的价值就是空手套白狼了,起码从这一点来说,三个人的表现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想坑他情报。
祝余有些哭笑不得:内应,这就是你说的帮我?你如果真的想要帮我,就应该直接告诉我你收集到的资料,而不是搁这玩什么互相交易。
他瘫坐在床上,一时不知道应该悲叹于他所有的“队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是悲叹兢兢业业大半辈子搞得内应还都是些坑爹玩意。
这世界真复杂,复杂到他压根看不懂。
腰间“咔——”的一声,像是纸张被折的声音,祝余愣了一下,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之前他在酒鬼房间摸到的那封信。
那个人后悔了,有人看到了吗?
祝余拿出信,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金发蓝眼憔悴的男人,似乎这封信更像是男人写出来的,被烟酒药物腐蚀殆尽的身体,蓝色的瞳孔中已经没有了一丝光亮,荒芜地如同一片死海毫无波澜……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后悔?
或者说……
这样的人会认同什么呢?破烂的人生的反义词?还是什么正向的情感?但不知道为什么,祝余觉得那双眼睛就像两个黑洞,所有的一切进入其中都只是被全数吞噬……
他姑且是靠着开挂触碰到了关键npc的过去和世界主线,短暂的共感让他能够更深的体会到npc的痛苦,但问题是正因为这份深刻的痛苦,让一切行为都显得如此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