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有人想抓住这一缕风,邀请无萦喝酒,无萦轻巧避开客人有些过界的手,用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夸夸话术让客人忘记搭讪目的,就记得自己被夸是君子端方什么什么,连东倒西歪的坐姿都不知不觉地板正起来,举止更是脱俗化雅,喝酒如品茶。

原本略有点喧闹的交谈声变成绞尽脑*汁的诗词比拼大赛,令刚进来的客人差点以为来错地方,听到熟悉的音乐声才试探着落座。

待无萦飘过这一桌,新来的客人也被同化成温良如玉的端方君子,加入诗词大会。

周在欢和张老板一道下来,双双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抓住一个服务生了解完情况,周在欢抽抽嘴角,张老板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肩膀说:“你这学姐是个人才啊!”

周在欢不置可否,看了无萦几眼,和又要去追老婆的张老板挥挥手就上了舞台。

在舞台站定,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指捏着拨片快速拨动琴弦,带出一段激烈前奏,宛若风驰电掣的摩托在狂风暴雨中肆意轰鸣,刹那打破了刻意营造的风雅氛围。

瓢泼大雨无所顾忌地砸了客人们一头,将虚伪的君子壳尽数砸碎,紧接着冷酷的歌声倾泻,充斥叛逆与疯狂的粗鄙歌词混杂着几声不带感情的辱骂,节奏失速的刺激使人热血沸腾。

就连逍遥自在的风都忍不住随着节奏挥舞手臂,原本附庸风雅的场子仅是一首歌的功夫就变成群魔乱舞现场。

high起来的客人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灯光再度变得五彩斑斓乱人眼,却无法影响舞台上挥洒魅力的人一分一毫,一首接一首或舒缓或热烈,或轻抚耳朵或重弹脑壳的乐曲诞生于话筒与吉他之间。

无萦便踩着节奏与旋律将份内工作做到完美,偶尔与舞台上的人撞上目光,眼尾唇角荡出柔和蛊人的笑意。

舞台上的周在欢错开视线,忽略脸上的热气,只当是唱歌唱到兴起,也好在变化多端的灯光不会暴露她的不自然。

不知不觉将至打烊的时间,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喝醉和消愁的客人状似要坚守到最后一秒。舞台上不再传来歌声,唯有轻音乐留作今日的尾韵。

无萦与邱阅等服务生抓紧收拾这一片狼藉,今天客人high过头,导致工作量加剧,还有二三喝醉的闹着不肯走。

邱阅得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心里难免着急,左右看看没看到男同事,大概是去另一边收拾了,和她在同一边打扫的只有无萦,可她怎么能让未成年妹妹去劝走酒鬼,又见钟表上时间快走到十二点,只好心一横,壮着胆子去劝说喝醉的客人离开。

边打扫边思考今晚住在哪里的无萦没有注意到邱阅的异状,直到猝不及防的一声尖叫与酒瓶碎裂声霸道地闯入耳朵……

第5章 第5章

“你**怎么回事!滚,别**拦老子,老子今个儿还就和这小*子杠上了,什么叫老子摸你手,你手抖砸了老子的酒,啊?还污蔑老子,真**给你脸了!”

一个明显被酒精泡坏了脑子的狗东西撑着桌子站立,正满嘴喷粪,旁边那男人也醉得满脸红,看似阻拦实际就是糊弄,从眼神到表情满满看戏的戏谑以及不堪入目的下流心思,竟是保留着几分清醒。

邱阅吓得脸色发白,泪珠簌簌往下掉,不知所措。

“**哭哭哭,女人就**知道哭,一哭就有舔狗凑上来是吧,*子找挨*,多少钱,你**趴那让老子*,哈哈,怎么不说话了,刚不是挺能bb,果然呐,女人就是**货!”

“啪!”火红的印子镶在喷粪的狗东西脸上,那狠厉的力道直接把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狗东西扇得踉跄,场面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无萦甩了甩手,像是在甩掉手上沾染的脏污,且拉着发呆的邱阅迅速后退,不出所料这狗东西暴怒,随手抄起一个酒瓶就要砸向她们,无萦冷静地带邱阅轻巧躲避。

狗东西砸了空,底盘不稳,差点摔个狗吃屎,晃晃悠悠吼一声,干脆把酒瓶一砸,意图恐吓,并扑向她们。

无萦目露嘲讽,避开另一个意图不轨的醉鬼伸出来的手,脚下步法诡谲轻盈,轻松带人脱离两个狗东西的夹击,尚未来得及谋划反击,一道凛冽的风擦身而过。

“咚!”一扁长之物直直砸在喷粪的狗东西脸上,狗东西当即倒地昏迷,那砸人之物也摔落在地,原是一把星空吉他。

无萦意识到什么,回头一看,果然是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的狼崽学妹。

周在欢满面寒霜,凌厉的眉眼却好似着了火,在无萦看过去时瞪了她一眼,意思明了——客人闹事干嘛不找人帮忙,自己逞什么能。

无萦丝毫不心虚,甚至冲她浅笑一下,她认为自己有对付他们的能力,事实亦确实如此,起码逃跑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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