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无萦很会给崽崽留面子,并不多提方才的事,将崽崽领到高二教学楼前,她稍作迟疑,试探地问:“需要姐姐陪你上课吗?”

这哄小孩的语气让在欢的脸胀得通红,她幽怨地瞥了一眼正垂眸掩饰促狭的姐姐,颇有点恼羞成怒地从牙缝挤出俩字:“不用。”

顺便想甩开坏姐姐的手来表明她是有脾气的,但到底没舍得,又总觉着不做点什么不太得劲儿。纠结一番,她捧住姐姐的脸,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啵”的一下给她的额头盖了章。

看那瓷白上多了一点粉红,在欢满意地轻挑眉梢,对上姐姐晕染笑意的目光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轻捏姐姐肩膀,帮她转了个身,再轻推她的背,催促她去上课。

无萦被推着走了两步,压着笑意温声细语:“欢欢乖哦,放学姐姐来接你。”

此话一出,身后的推力瞬间消失,无萦转头一看,只见着落荒而逃的影子,顿时忍俊不禁,喃喃一语:“真可爱~”

娄执法很有效率,没过几天,涉嫌山庄案的所有人都被逮捕,包括幕后操控一切的周书朗。

周书朗被逮捕时并不显慌乱,他从容地整理衣领袖口,将斯文败类四个字贯彻到底,受审时更是滴水不漏,让执法者无从下手。

老实说,除了秦肃涛以某处为代价贡献的录音材料,警方没有掌握其他有利证据。

就算娄炣找到不少证人,指控周书朗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违法恶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无法彻底打倒这败类,顶多就山庄一事给他定罪,还只是教唆秦肃涛犯罪,亡命徒和他扯不上干系,人证物证皆无。

他完全可以依靠资本力量钻司法空子逃出升天,除非资本抛弃他,背刺他。

然而他被资本抛弃的唯一条件是他失去价值,被背刺的唯一条件是他的存在给更上层的人带来超出他价值的麻烦。

目前哪个条件都无法达成。

遇到难题,娄炣这次没有再找无萦帮忙,一来无萦即将面临高考,不宜再掺和这件事,二来娄炣不想把帮她甚多的朋友拉进更深的泥潭。

在资本搅局前黄金48小时内,她做了两件事,一是秘密联系凌姝晩,与凌姝晩配合,利用她们近乎暴露的间谍身份给周书朗泼脏水,使京市四家怀疑周书朗,二是用官方账号曝光周书朗的恶行,公开伪造的周书朗与京市四家勾结的证据。

这是一场断送职业生涯,打破司法底线的豪赌。不论事情成败,娄炣皆无法再当一名执法者。

“你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执法者。”周书朗双手交叉,老神在在地倚靠着椅背,俊秀的面庞不见丁点被逼入绝境的惊惶愤怒,明明是戴着手铐的阶下囚,属于上流贵公子虚伪、傲慢、文雅的气质却未削减分毫。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娄炣面无表情,压制着肢体语言,平铺直叙道:“今日之后,我不再是执法者,也不会逃避司法的审判。”

言下之意她已抛弃一切,还可以更过分一些,和周书朗及背后的资本势力死磕到底。

对此,周书朗不觉意外,能把他“将死”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破釜沉舟,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始终有这个自信。

但料想到不代表他不恼火,筹谋这么久的局,败在自以为是的未知存在和卑贱的小混混手中着实很难让人保持稳定的情绪,能做到表面从容已是这么多年“修身养性”的结果。

好在于他而言败局不是终点,他手中依然有不轻的筹码,可以不让自己坠入谷底,可以东山再起,何况他还能借此败北甩开那个无法被他掌控的未知存在。

病毒能听到宿主的心声,它沉默以对,让宿主陷入如今境地的确是它的问题,它轻视了秦肃涛,宿主不再信任它无可厚非。

它亦察觉到世界意识有苏醒的迹象,离它自我毁灭保全主体不剩多长时间,完成任务已经不可能,它唯一能做的是弥补两个宿主,希望他们能支棱起来,把那两个坏事的变数干掉。

对于秦肃涛,病毒的心情是复杂的,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理应让它怒火中烧,被不甘与恨意支配,竭尽所能报复回去。

然兴许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它反倒摆了,佛起来了,比怒火更盛的是恨铁不成钢,夹杂丁点欣慰,尽管秦肃涛的小聪明都用在背刺队友上,可好歹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多少让病毒感到点慰籍。

病毒帮秦肃涛把碎成粉的灵魂团成团,修复原状是不可能的,只能让它不那么碎,不那么痛。毁灭前,它一如既往地屏蔽了秦肃涛的辱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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