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奢被捧歪成那个样子…不提也罢,她这个嫡公主,手里也没有半个兵子。
若葛淮哪天忽然发动兵变,就她和夏奢现在的状态,还真是除了一头撞死外没有其他选择。
啧,仔细想一想,她这个夏朝长公主的地位,还真是无论从三百六十度的哪个角度想都岌岌可危。
夏琰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脑海里思绪高度运转,明面上,她却依旧看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
实际上,夏琰也确实没有多着急。
第一是着急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第二,她现在弱归弱,可葛淮这么多年既然都隐忍没出手,甚至还因某种忌惮而继续供着她和夏奢,那就说明情况依旧处于平衡中,没被打破。
只要平衡不被打破,她和夏奢就都还是安全的。
只不过这份安稳按着葛家如今膨胀的野心来算,必然是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在平衡失去之前,夏琰必须要先搞清楚制衡葛淮的点到底是什么。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葛淮到底是忌惮着什么才一直没有对她和夏奢出手。
夏琰直觉第二点和摄政王舒廷煜有关,若真是如此,等找到能制衡葛淮的平衡点后,说不定还能窥得几分牵制住她这位小叔的法子。
毕竟真正算起来,葛家的野心虽然急迫逼人,但从长远来看,钉在夏国土地上最难拔除那颗钉,是这位摄政王才是。
可以说就算未来某天夏琰成功搞垮了葛家,但若摄政王一天不除,她也不可能完全拿回夏国的掌控权利。
所以若能直接从葛家里的事里一箭双雕的找到制约舒廷煜的法子,她自然不会错过。
只可惜敛逸楼那天给资料的时候就专门提过这位摄政王的资料不算在夏朝众臣中,夏琰当时为了避免引人多疑,也没多问,此时再去敛逸楼更容易起疑,而且敛逸楼能给出的资料终究是外界的,夏琰还是更想从夏国本身的皇室秘辛里去了解这位小皇叔。
想着,夏琰还是决定去找夏室族谱来看,可刚站起身,她忽然又想到皇室密事族谱哪怕她去了皇宫内都没法查,因为这东西没有被放在夏宫,而是被供奉在几天后即将举行小祭祀的神庙里。
这世界神庙的地位是能堪比皇宫的。
只不过神庙平日里不开,哪怕是皇帝本人亲自驾临,没有足够的理由与所谓的“神语召唤”也没法进去,想要去神庙查探,最好的办法只有等祭祀日去。
祭祀日…正好,也没有几天了。
夏琰垂眸思索了几秒,又坐了回去。
不急,反正这公主府和整个夏京里葛家等人的眼线不知多少,她也不能直接做出太惹眼的事。
皇室秘事,就等几天后的小祭祀再去神庙里查探也行。
皇室秘史的事暂时放到一边,夏琰垂眸再次看向自己刚才粗粗算出的几组数据。
除了寻找能制衡这些势力的平衡点外,她这个三无公主,要做的事情自然还有很多。
其中最迫切必要的,自然就是抓紧机会不动声色的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
不管在哪个时代,说穿了都是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是第一。
而这拳头的大小,在这远古时代主要就以兵权为代表!
摄政王手下握着夏国最精锐的半个兵权,据说统帅了三十万大军,所以葛家和夏朝的人都怕他。
葛淮,手握朝廷财脉大权,用金钱物资笼络无数朝廷官员,私下里还有这么多年来暗自经营发展壮大了不知多少的兵马势力,他也有兵、有权、有钱,所以夏国朝廷人人以他为首。
而她,一个目前除了两百卫氏暗卫外空无一物的长公主,除了这满院子强抢来的美男,什么都没有。
呵,也怪不得昨日杨束一个区区禁卫军首领都能对她摆出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屑态度,葛淮更是明晃晃的以夏国之主的态度自居。
夏琰抬手按了按眉眼,又在脑海里整理了一番目前各种势力处境,而后闭眼沉思了足足一整柱香的时间。
位于她意识里的系统看着宿主脑海里再度告诉运转起来的庞大意识流,缩紧了自己的小身躯,生怕打扰到她一点的一声不吭的陪着。
一整柱香后,夏琰重新睁开眼睛,身上所有的紧绷感全部一扫而空,那股淡然稳重的葳蕤气场重新围绕在她身边。
脑海里的系统察觉到她的情绪恢复正常,忍不住欣喜道:
【主人,您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