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着傀儡教的所作所为,他心底多少是有些被压迫许久后终于解放的松气的,以至于这么突兀的换了个被控对象后,他第一个反应也不是焦躁急迫,而是有些难以言喻的舒了口气。
嗯...若控制他们的对象,变成了对面那能造出神秘强大武器的主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他们也根本没有选择不是么。
幽郸大将作为幽郸军队之主,其实一直都非常愤愤不岔于傀儡教对幽郸的所作所为。
不管是傀儡教用蛊虫控制手下的人,还是用蛊虫大逆不道的控制幽郸整个皇室,甚至在染指军队后,又根本不把他们军队的将士们当人对待!
这一切都让他一度十分痛苦不岔
可他再愤愤不岔又如何?他自己也同样是被控制的对象,连他自己都反抗不了,其他人又能如何?
幽郸大将原本以为这种暗无天日的憋屈日子还会持续不知多久,但没想到与夏国这场征战才开始两日,傀儡教竟然就直接被人掀翻了老巢,连教主都**的换人了。
这一切都是那位夏国的长公主做的吗?
那位看上去刚刚及笄的少女,其实是那么厉害的?
可想着对方广为流传的只对男人感兴趣的传言,幽郸大将又实在无法把对方一个纤细金贵且整日沉溺于男色的少女,与干翻傀儡教甚至成为傀儡教新主人的勇猛形象联系起来。
甚至他还忍不住有些担忧,怕自己和手下兄弟们刚离开龙潭又进虎穴。
夏国长公主...耽于男色....
幽郸大将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别看他胡子拉碴的,其实他今年也才二十八岁,剃完胡子后五官长得还行的,且因为女性的稀缺,幽郸国内情况又特殊,他一个堂堂幽郸国大将军,却是到现在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现在,他们的主人换成了那个传说中对男色极感兴趣的长公主...那他,以及他手下长得好看的兄弟们...以后会不会随时面临着失身的危险?
想着,幽郸大将眉头微凝,表情严肃的招来自己身后的副官。
“去,把白旗拿出来,插在军队最前头。”
同样因一系列事情而被震惊的没转过来的副将,闻言一脸的懵。
“将、将军,我,我们就这么投降了吗?”
话落就见幽郸大将眉头一拧,瞪骂道:
“什么叫投降?都一个主人了,这能叫投降?这叫和解!和解!!自己人打什么自己人?!去和解!!”
“哦、哦哦哦...”,副将磕磕绊绊的应了,正要转身去拿旗,又听身后大将道:
“等会城门开了,如果是祁炎苍亲自出来的话,立刻告诉本将,本将有重要事宜亲自去问他。”
祁炎苍那模样,如果关于长公主的传言为真,必然早已遭受长公主的魔爪、噢不,是早已成为公主的裙下之臣。
幽郸大将想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既如此,那他得想办法先探探祁炎苍的口风,至少先把长公主喜欢的风格弄清楚才行。
免得到时候踩雷,惹得公主不喜发怒了,得不偿失啊。
副将不知他们的将军已在思考怎么利用男色来做事,愣愣应了后,快步转身去拿白旗了。
...
幽郸皇宫外
大营内
夏琰掀开营帐大营,就见溪睿正拿着一把扇子,扇着前面的炉火。
炉火上,熬着一蛊药。
见她进来,溪睿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便把药蛊端下来,倒了一碗汤药。
“喝了。”
夏琰接过汤药也没问,秉着一口气直接把药灌了下去。
然后没等她拧着五官压过这阵苦意,涩然的嘴里忽然又被塞了一颗甜甜的蜜饯。
夏琰意外的看向溪睿,这人转性了?之前不还故意把药弄得很苦来苦她么?现在竟然主动给她吃蜜饯?
塞了她一颗蜜饯的溪睿,脸上依旧保持着冷静的神色,对夏琰伸出手:
“手给我。”
夏琰挑了挑眉,含着嘴里的蜜饯,把手腕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