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男人一边微挺着孕肚,修长白皙的五指孕态十足的熟练轻揉着孕肚,缓解着孕期的不适,一边轻车熟路的进了那座暗金色的奢华大楼,旁若无人的直接朝着楼上走去。四周所有明里暗里窥伺着的人,瞬间都收敛了许多,不敢再肆意冒犯打量。
毕竟这座楼,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上去的。
上楼的男人,步伐慢悠悠的,偶尔被腹中调皮的胎儿踢踹到时,才会闷哼一声,停下步伐,无奈又怜爱的垂眸看着自己微微颤动的高隆孕肚,被帷帽遮挡的艳丽红眸溢出几丝委屈与爱怜。
“姐姐...孩子又踹疼我了...”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黏稠,仿佛饱含着某种浓郁的汁液。
就这么倾靠在楼梯扶手上,直到腹内孩子稍微安分下来后,他才一边揉着孕肚,一边往上走。
每层楼上来往的
管事侍仆,看到男人皆是一惊,眸底本能般的溢出深深的忌惮与恐惧。
可碍于男人的身份,他们又丝毫不敢对男人视而不见...否则这只会招致更惨烈的后果。
但等管事和侍仆们战战兢兢的上前行礼,因极度的恐惧连男人高耸的异常孕肚都没注意到时,男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一边揉抚着孕肚,一边慢悠悠的继续往这栋大楼的最顶部走去。
走到最顶上的十二层时,四周除了男人外已没了其他客人。
十二层内的装饰摆设也完全与下面不同,像是一个专门设定给某些人的绝密空间。
男人旁若无人的直接进了十二层的殿门。
十二层内没有任何管事侍仆,只有一个瞎了一只眼的佝偻老者,坐在巨大的掌柜台后面。
老者外貌看上去十分吓人,全身上下十分枯瘦,简直像一具仅由松弛老皮包裹着的干尸枯骨。
老者四周的气氛也极为阴沉恐怖,明明是最高层的奢华空间,被他一坐却仿佛成了人间地狱。
阴冷潮湿的气息黏腻在老者身上。
男人进来后,老者瞬间停下手上的动作,饱含着毒汁般的阴沉独眼死死盯像男人,目光在接触到男人高耸的孕肚时,老者眸光猛烈一颤,仿佛看到了某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般溢出了难言的震愕。
“唰!”
一片锋利之极的残片残影般的飞射向老者,老者瞳孔骤缩,瞬间拿起手里足足有手掌后的木台遮挡!
可那片残片竟硬生生切穿了厚厚的木台,削掉了老者耳边的枯发,在他仅剩的一只眼睛下面划出一道血痕。
“别乱看,除非你仅剩的这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男人的嗓音依旧沉雅悦耳,语气慢悠悠的,可老者却丝毫不怀疑,自己若再把目光移到他孕肚上,男人必会瞬间掏出他仅剩的独眼。
老者抬手摸了把脸上的血,脸上却毫无怒意,瘦如骷髅的脸看向已经自如肆意的躺坐在十二层最豪华柔软贵榻上的男人,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忌惮与熟稔讨好。
“原来是烨大人您回来了,看来之前的任务目标并没有让您满意,烨大人这次想去杀谁?”
“随便吧,不过至少要给我挑个更耐杀的,否则若还让我这么不尽兴,下次回来你那只眼睛同样保不住。”
躺在柔软华丽贵妃椅上的,正是离开夏国后,四处晃荡的甄昱烨。
“去,给我准备一间最上等的屋子,再去女尊国给我找来经验最丰富的产夫来,我要在这里小住几天,细细学学孕夫该学的一切。”
他躺靠在贵妃榻上,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依旧不紧不慢揉抚着孕肚,命令下的十分自然。
老者丝毫没有不满,抬手往自己还在流血的眼睑下撒了点药后,立刻起身找人去完成甄昱烨的吩咐了。
十二层内一时只剩下甄昱烨一人。
他对这层内摆满的各大大陆绝密毫无兴趣,只垂眸细细感受着肚子里的孩子,每当感知到腹内孩子的动静,他脸上就会溢出似笑似委屈的表情。
“姐姐...我好想你...”
他只是半个女尊国人,按正常来说,基本是无法怀孕的。
他当初在姐姐身边时,姐姐也一直把他当小孩子,虽然亲近他抱他陪他睡觉,还专门挤出时间来教他,但却从未以男女之间的状态触碰过他。
所以他此时怀的也并不是正常胎儿,而是用圣药强行提取了夏琰血脉后,与他融合的神脉之胎。
因是神脉之胎,与正常的十月怀胎不同,现在距他离开夏国只有短短四五个月的时间,他腹内的胎儿就已经长得近乎和常人临产时一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