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需要人关心,也无人会关心爷是
死是活。”
四爷怒喝着将她一把推开,她对四爷素来全无防备,眼瞧着脑袋即将磕在木桶上,她身子一轻,竟被四爷拽入怀中搂紧。
“主..呜呜呜...”
她竟蛮横的吻她,依旧是糟糕生涩的吻,啄得她嘴唇刺疼。
人皮面具被他一把撕开,吕云黛想起明日大婚,若被凌哥哥瞧见她身上有牙印子和吻痕,定会被凌哥哥误会。
她心急如焚,拼命将他推离,可他却变本加厉。
脖颈处传来刺痛,他咬破她的脖子,竟病态的吸血,吕云黛又疼又怕,却压根推不开他。
他在情事上愈发狂暴,趁着她走神之时,竟一把撕开她的衣衫。
肩胛处传来剧痛,她甚至能清晰听到唇齿与她的肩胛骨碰撞的咔咔声。
“疼..”她没忍住呜咽出声。
兀地,他暴戾恣睢的噬咬顷刻间化为绕指柔,轻轻。舔。舐。她肩上的伤口。
吕云黛压下慌乱,不敢乱动,就怕激起四爷别的反应。
可才安静没多久,他方才平静的气息却再次紊乱,狂乱的吻不断落在她耳后腮边,逐渐下移,他的大掌钳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怀中。
后背传来阵阵温热的触感,他竟在吻她的后背,吕云黛绷直身子,忍不住颤栗,可耻的生出欲念来。
迷乱之时,她感觉到不可言喻的危险靠近那,登时在他怀中拼命挣扎。
最后她只能无助抱住他的脖子,贴着他耳畔轻声细语安抚:“爷,我关心你,谁说没人关心你,我啊,我是暗六,四爷乖,暗六抱着爷歇息可好?”
四爷什么都好,唯独生病之后若意识迷离,定会任性妄为。
上个月他高烧之时,甚至迷迷糊糊抱着她叫额娘。
她不能与病人斤斤计较,只能温柔抱紧他,一遍遍耐心哄着他。
“不要走..”
四爷的嗓音嘶哑低沉,她再次被他抱紧,他的将脸颊埋在她的怀中。
吕云黛抱住四爷的脖子,猝不及防间,却被他打横抱起,他踉踉跄跄间,二人滚落在床榻上。
四爷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吕云黛不敢乱动,扯过被子,盖住他不着寸缕的身子。
她瑟瑟发抖抱住四爷发烫的身子取暖。
一整晚他都在说胡话,不知他心底藏着谁,竟成为他潜意识里的执念。
他连在无意识的梦中都哑着嗓子,用哭腔不断求着让谁别走。
无奈之下,吕云黛主动回应他的呢喃:“好,我不走,我不走,我永远都陪在爷身边,哪儿都不去,乖..乖....”
天将破晓之时,吕云黛松开贴在四爷额上一整晚的手掌,轻点他的睡穴。
她吃痛的将四爷翻到身侧,焦急坐起身来。
一低头,果然瞧见肩胛骨上深可见骨的血红牙印。
她仓皇失措跑到落地铜镜前,被满身羞人痕迹吓得捂脸。
顾不得许多,今日还需赶回去成亲,吕云黛抓过四爷的衣衫焦急裹在身上,冲到院外,给今日上值的暗五与暗八传递消息。
趁着等候间隙,她偷来一身袈裟披在身上救急。
暗八最先赶到,瞧见六子人模狗样的披着一身宽大的袈裟,登时捂嘴偷笑。
“六子,你今儿不是大婚么?怎么披着袈裟?”
“小八你给我接的私单有毒,还是剧毒!刺杀目标是四爷!明日你去查查雇主是何底细!”
“啊!!我真不知道,我就说这单邪性,让你别接的!”暗八大惊失色。
“我赶着回去成婚,主子刚退烧睡下,你需近身伺候主子。”
暗八郑重点头,闪身入禅房内。
吕云黛目送小八入禅室之后,这才裹紧袈裟,纵身离开。
此时暗八越上房梁,一抬眸,却见方才还在沉睡的四爷不知何时已然站起身来,正在屏风后更衣。
“不必伺候,回去。”
“是。”暗八懵然离开,顺便给赶来的暗五传递遣退消息。
.........
吕云黛紧赶慢赶回到居所,喜娘和梳头的全福老太太早已恭候多时。
她躲在闺房内,盯着镜中满身的暧昧痕迹唉声叹气,这些伤痕压根无法当日消除,少则小半个月才能彻底消失。
而她肩胛上的牙印更是烙印入骨,估摸着得用上一回那奇怪的红色药汤才能彻底去除。
今晚就要与凌哥哥洞房花烛,该如何是好,她愁眉苦脸沐浴更衣,换上嫁衣。
与此同时,策凌正在私宅内整装,他握紧手中红绸,心潮澎湃,今晚红绸另一端,将牵系他此生挚爱的女子。
“呵..”
身后传来一道陌生冷笑。
策凌警惕转身,却见一个陌生的锦衣少年坐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