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带我带我,我也要捉潮头鱼。”
“好啊苏哥哥!你跟在我身边。”二人追着风浪一道捉鱼。
“哎哟六子你捉那么多啊!”
“恩,昨儿抓的潮头鱼都冰镇送回京城了,今儿这些是送给主子和您的,还有柴玉哥哥和暗一统领。”
“六子,你觉得这个新暗一如何?”苏培盛随口问道。
“很好。”吕云黛给出中肯之言。
“做她的下属该很幸运。”她认真回答道。
“那就好,那暗五呢?哎哟我抓住大鱼儿了!”苏培盛惊呼一声。
“暗五?暗一统领将他管束的极好,从前我瞧不上暗五,如今,倒是觉得他不藏着掖着的模样光明磊落。”
苏培盛压低声音提醒:“你和小七小八吃亏在年纪还小,心思单纯,不知钻营官场那套虚虚实实。”
“从前那个暗一,还有暗二三四五都是人精,每年考核都故意藏拙,就你拼尽全力拔得头筹还沾沾自喜,杂家都不好意思告诉你。”
“他们只在主子面前表现,哪儿如你这般实诚,一眼就被人看穿实力。今后你也藏着掖着,谦虚些。”
“如今这个暗一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才来没几日就让暗卫们收心,否则你以为暗五会在你面前露出真实境界来?”
“从前在四九城内,哪能遇过大风大浪的历练,这出一趟远门啊,那些暗卫一个个就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再无法藏拙,六子,你趁机也把他们看透,记住了啊。”
“苏哥哥教训的是,奴才铭记在心。”
吕云黛羞愧不已,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就像小丑般自以为是,更像得意忘形的开屏孔雀,沾沾自喜自己实力强悍,殊不知却露出屁股丢人现眼。
换一位新的暗卫统领之后,暗卫团队的气氛都不再如从前那般勾心斗角,变得坦诚相待,她愈发喜欢如今这位新统领。
苏培盛看暗六满眼羞愧的模样,就知道她将他欲盖弥彰之言彻底听进心里。
他暗暗松一口气同时,又对六子心存愧疚。
“六子,一会苏哥哥带你去吃鱼。”
“成啊,谢谢苏哥哥。”
二人踏着风口浪尖弄潮,网起一兜又一兜潮头鱼,满身都是江河泥沙。
“六子,你喜欢什么样式的男子啊?”苏培盛问出今日的重点问题。
“要好看的,如四爷这般俊俏就成,会弹琴赋诗唱曲儿,还得脾气好。”
“你说的是小倌还是择夫呢?”
“择夫标准是什么?苏哥哥给你留意留意,若遇到合适的,也能撮合一番。”
“俊俏的,会弹琴赋诗唱曲儿,还得脾气好,关键是只能有奴才一个女子,奴才也只守着他一个男子。”
“咳咳咳咳,六子你...女子讲究三从四德,你嫁人当然只能服侍一个夫君。”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人之常情,达官显贵子弟岂能只守着一个女子,岂不是被人嘲笑寒酸?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荒谬绝伦,为世道所不容。”
“奴才为何要找达官显贵子弟?奴才也没说必须嫁人。”
“男子能三妻四妾?为何我不能?我也能逛花楼找小倌。”
“你你你,你说的太过离经叛道,今后不准在旁人面前说,记住。”
苏培盛恨不能立即捂住六子胡说八道的嘴。
“苏哥哥,奴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吕云黛不喜旁人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摆脱苏哥哥将潮头鱼送去给四爷之后,她撑篙前往纸醉金迷的秦淮河畔。
七月初六,天阴欲雨。
吕云黛换上一身华贵衣衫,来到秦淮河畔最富艳名的眠月楼。
不得不说江南还真是人杰地灵,连小倌都比京城更为出色。
吕云黛摇着团扇,半遮面容,一只脚才跨进眠月楼内,身后倏然传来熟悉的冷冽声音。
“做甚?”
她收回脚步,转身半遮面容看向四爷:“来这能做甚?奴才自然是来寻欢作乐的。主子您也来啦?”
“胡闹!不知羞!”胤禛气得面色铁青,抓住她的袖子将她拖入画舫内。
“主子,这是奴才的私事。”
“暗卫守则加一条,暗卫不得眠花宿柳,即刻生效。”
“......”
“若违反,杖杀。”
“oo!!”吕云黛咽下强词夺理执意要嫖的念头。
“爷怕脏,你若传染脏病,爷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是!”她咽下不甘,不嫖就不嫖,她还有小七,二人约定十年后成婚,她先与小七试婚一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