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爷看会折子。困。”胤禛哑着嗓子将她拽入怀中。
感觉到四爷在吻她的脖子,吕云黛嘟囔道:“今儿不在书房软榻了吗?”
“不知羞。”
“哼!”吕云黛学着四爷的口吻轻哼,他知羞还剥她衣衫?
头一回在他床榻上来,他还真没撒谎,门外苏培盛挪步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气氛愈发禁忌。
“咿..”她好奇轻咿道。
“专心些。到底是谁在给谁侍寝?”胤禛时常有一种错觉,似乎他取悦她多些,倒是更像他在为她侍寝。
“这帕子为何有草药香气?从前没见过。”
“这是..了事帕,爷沾染过女人之后,房内才会备此物,用来擦身用。”
吕云黛听四爷说是擦身用,正好见他脑门上有汗,于是将了事帕子凑到四爷脸上。
“胡闹,了事帕子并非擦脸。”胤禛将脸颊埋在她的肩上。
“那擦哪呢?”吕云黛懵然。
“一会再给你用。”胤禛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直到四爷完事后,将那了事帕子擦拭那,吕云黛顿时红着脸抱住他的脖子。
“爷回头多带些回家。”
听到家,胤禛愣怔片刻,继而反应过来是金鱼巷的宅子。
“好。”
她侍寝过后,累的趴在四爷怀里,与他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胤禛不知在何时,已然习惯她睡在卧榻之侧,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凉,他侧身将她搂紧。
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他将鼻子抵在她云鬓花颜,不知不觉间,也渐渐沉睡。
第二日吕云黛苏醒之时,四爷已然起身穿戴朝服,准备上早朝。
“起来用早膳再睡。”
“嗯啊..”吕云黛身上裹着四爷的寝衣,揉着眼睛坐在床边。
“乖些。”胤禛墨色渐深,踱步来到床前,将松松垮垮从她肩上滑落的寝衣拢紧,遮挡住他留下的痕迹。
吕云黛抓过四爷递来的帕子和洁牙竹炭,洗漱之后,披散着头发,坐在四爷身边陪他一道用膳。
待四爷离开之后,她一骨碌爬起身来,迅速换上自己的衣衫。
这些时日,她其实在潜移默化的对四爷做服从测验,她想知道四爷对她容忍的底线是什么。
还有三年十一个月十二天,她就能解脱了。
吕云黛飞身离开卧房内。
此时小八正蹲在一颗硕果累累的柿子树上当值。
“六子,柿子熟了,吃吗?”
暗八摘下一颗熟透的柿子,在袖
子上蹭干净,递给六子。
吕云黛啃一口柿子,满口清甜,登时眉开眼笑。
小八给的柿子比早膳那桌山珍海味更美味。
“小八,下个月你娘子临盆,我替你值班,你回去陪你娘子两个月。”
“真的吗?六子,我方才还在发愁该如何向暗一告假。”暗八感激涕零。
“客气什么!今后我若生孩子,你得替我顶一年的班。”
“啊?孩子是谁的?”
暗八大惊失色,目光落在六子的肚子上。
“六子,主子不准你怀子嗣,你别鲁莽。”暗八满眼惊恐。
此时苏培盛心急如焚跑到院内:“出事了,四阿哥出事了呜呜呜...”
第46章
“出何事了?”吕云黛诧异,苏哥哥向来沉稳,鲜少见他如此惊慌失措。
以四爷狡兔三窟的奸猾性子,太子出事他都不可能出事。
苏培盛面如死灰:“万岁爷今日散朝之后,竟龙颜大怒,将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扣在养心殿内。”
“说是..曹寅参奏,有皇子在江南贪墨,结党营私,并已将铁证八百里加急送来紫禁城。”苏培盛焦急的直跺脚。
“罪证后日即抵达京师,万岁爷令诸皇子不得离开养心殿半步。”
“我们必须不计代价,查清那证据到底是何物。”
苏培盛心里发怵,四阿哥在江南那场晚宴上得罪曹寅。
曹寅哪儿能甘心咽下这口恶气,此次曹寅定会对四阿哥落井下石,爷定凶多吉少。
“未必说的是咱四阿哥,大阿哥和太子在江南的钻营比四阿哥更甚。”吕云黛总觉得曹寅此举甚为突兀,甚至透露出阴谋的气息。
“苏哥哥,但..您又是如何得知此消息?”吕云黛警惕看向苏培盛。
“你别管这些,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让爷全身而退,四阿哥得罪曹寅,此番定是冲着四阿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