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极端偏执,爱。欲其生,恨欲其死,他想要之物,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哪儿会顾及你乐不乐意。”
“他只是碍于佟家的面子,对你拒宠顺水推舟而已。”
“表哥心底藏着一个女人,我猜不出是谁,你帮我尽快挖出那个女子的身份。”
“啊?奴才倒是没见四阿哥提及哪个女子。会不会是格格猜错了。”
吕云黛懵然,四爷身边只有那三个侍妾和乌雅氏。
他除了对乌雅氏和颜悦色些,甚至不曾让后宅那三个格格侍寝,到底何时有情根深种的神秘女子?
“我不会猜错,我与四表哥青梅竹马,我知道他的心思,绝对不会错!”佟佳氏语气笃定。
“不说这些,快些带我去见他,这是命令!”
一听到命令,吕云黛浑身紧绷,趁夜带着佟格格飞檐走壁,来到国子监祭酒府邸。
此时她与佟格格躲在屋顶上,窥视书房内清癯背影。
“公子,您该喝药了。”
“不喝。”
“公子,佟格格的病早就痊愈,您何必折磨自己?她是未来四福晋,您不能再执着了。”
“您对长生天发毒誓,只要她病愈,就一生都不寻医问药,为她扛下此生所有病苦,这毒誓未免太过草率。”
“她是四福晋啊,您的心思若被四阿哥知晓,定会万劫不复。”
“公子,求您喝药吧,大夫说您若再不喝药,怕是会落下病根的呜呜呜。”
“我没有觊觎四福晋,休要胡说,若传出去,四阿哥定会对她不好,她若过的不如意..哎..”
“咳咳咳咳咳咳...”
书房内传来鄂尔泰撕心裂肺的痛苦咳嗽声,他的咳疾反复许久都不见好,听闻是心火难消,五内郁结所致。
吕云黛偷眼看向佟格格,竟见她低头抹泪。
“暗六,我要见他。”佟佳氏哽咽。
“格格!”吕云黛大惊失色。
“这是命令。”佟佳氏从脖子上取出一方血红的短哨,吕云黛看到那短哨,就吓得浑身发抖。
佟佳一族本家子弟身上,都带着血玉短哨,只要随便吹一下,就能轻易催动暗卫身上的蛊,让她生不如死。
“是是是!”吕云黛恐惧的直冒冷汗,那些年,她没少在佟家受过血玉短哨的折磨,那噬骨剜心,肝肠寸断的剧痛,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她抖着手,用暗器将鄂尔泰的仆从打晕。
“谁!咳咳咳咳咳..”鄂尔泰仗剑冲出书房。
“是我。”佟佳氏哑着嗓子端起放在小火炉上温着的汤药。
“淑媛..四福晋,您寻奴才何事?”鄂尔泰垂眸,将利剑收鞘。
“我来伺候你喝药,你喝完我就走。”
“四福晋请自重,奴才的福晋还在等着我回去就寝。”
“别和我提她!暗六,回避!”
佟格格怒喝一声,吕云黛赶忙背过身,封闭五感。
也不知身后那二人到底在做甚,吕云黛心如擂鼓,那二人都是知书达理的簪缨世家出身,该不会乱性才对。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否则四爷若是知道她帮着佟格格绿他,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啊啊啊!可佟格格刁蛮任性,幼时在紫禁城内更是无法无天,连太子见到她都绕着走。
不成!她信得过鄂尔泰,但信不过佟格格!
吕云黛解开五感,当听到身后传来男女欢好动静之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完了!!!
听动静二人都快结束了。
吕云黛浑身都忍不住恐惧颤抖,才平息的男女欢爱声响再次袭来,钻入耳中,就像紧箍咒似的。
她浑浑噩噩跌坐在地,最后还是眉目含情的佟格格拍着她的肩,她才勉强缓过神来。
吕云黛瑟瑟发抖,盯着佟格格被滋润的炽艳娇颜。
“去寻避子药。”
“奴..奴才这有..”吕云黛哆哆嗦嗦取出苏培盛给的避子药,盯着佟格格服下,又不放心的催着她多服两颗。
回程之时,她抖如筛糠。
“方才..是我强的他,我不能让他为我守活寡,暗六,我很痛苦,我知道我不知廉耻,可我走投无路了。”
“格格,奴才都知道,这件事,奴才会守口如瓶,可..您新婚之夜,您如何瞒住四阿哥?”
“不必担心,我自有妙法。”
“.....”
吕云黛忽然很想笑,却哭笑不得,真是报应不爽,四阿哥就这么被绿了。
“后日子时,我还要去。”
“!!!”吕云黛脚下一踉跄。
“格格!您不能再任性!”她吓得瑟瑟发抖。
“好,那就一个月去一次,你必须在每月十五子夜前来。”佟佳氏把玩着血玉短哨,似笑非笑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