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找不到了,身上能注射的血管都被扎的淤青,好多都淤塞了。
“我找不到了,对不起啊,我实在找不到还能往哪儿扎针...”她语气愈发焦急。
倏地,后背一暖,她愣怔许久,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只是温柔的拥抱,却已将她胳膊上密集的针孔压出血来。
胤禛满眼心疼,小心翼翼松开她。
“叶天士!!”胤禛哽咽疾呼。
叶天士提着药箱入内,看到暗六的惨状,吓得浑身轻颤。
“暗六,你不要命了,没你这么当药人的!”叶天士急的为浑身都在渗血的暗六扎针止血。
这才几日不见,她瘦的都脱相了。
晚膳之后,吕云黛沐了药浴,才终于缓过神来。
此时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排骨精,忍不住唉声叹气。
此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慌乱起身,焦急把门窗锁死。
“六子,王爷来瞧你了,快些开门啊。”苏培盛笑呵呵擂门。
“王爷,您先回去,等奴才身子骨好些,再去伺候您。”
吕云黛懊恼盯着镜中的丑东西,她实在没有勇气开门。
四爷为她命悬一线这几日,她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她似乎对四爷存了不该有的情愫。
她必须在这份情愫失控之前,及时全身而退。
她不知该如何处理与四爷的关系,只能选择最为粗暴的方式,暂时先对他避而不见。
她深知四爷绝不会喜欢她,她只是他的棋子和屠刀,他压根就瞧不上她。
她才不会庸人自扰,妄图与四爷这般冷血之人谈情说爱,否则她会觉得自己很愚蠢。
“开门。”四爷清冽的声音传来。
“奴才困了,爷您也回去早些歇息。”吕云黛心乱如麻,踉踉跄跄躲回床榻上,用被子蒙住自己,掩耳盗铃,假装听不见。
身后倏然传来撬门的声响,吕云黛赶忙用被子捂紧脑袋,像鸵鸟似的,把脑袋藏起来。
四爷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被子被一把掀开。
吕云黛赶忙侧过身遮住脸。
可他却得寸进尺,此刻已然坐在她的床榻上,正解开她裹身的宽袍。
肌肤上传来沁凉的感觉,紧接着又是一阵绵密的剧痛。
她忍不住疼得轻颤,却感觉到四爷温热的呼吸,他边为她敷药,边小心翼翼吹气。
“转过来。”胤禛伸出手,想翻转她的身子,可目光落在她身上密密麻麻才结痂的血色伤口,瞬时心疼的收回手掌。
“是不是很疼?爷轻些。”
“要不奴才自己来吧..”吕云黛赧然道。
“羞什么?你浑身上下爷哪里没看过?”
“爷看过就别再看了,奴才知道爷早就腻了奴才。”吕云黛抬腿,将脚心压在四爷肩上。
“唔,这还真没仔细瞧过,现在补上。”
脚背一暖,四爷竟吻了她脚背,吕云黛惊得蜷缩起脚掌,想抽回脚,却被他顺势按在他心口。
“没有腻,等你身子痊愈,爷可证明给你瞧。”
吕云黛刚想问怎么证明,可一抬眸,却瞧见他灼灼目光,登时涨红脸。
若换成从前,她定要与四爷扯两句荤段子,如今却开始扭捏起来了。
吕云黛懊恼捂脸,默不作声被四爷伺候着擦拭全身。
如今四爷晋封为亲王,孩子们靠山稳固,她只要提早对四爷断绝妄念,就不会泥足深陷。
比起杀了她,她更怕被毁掉,彻底万劫不复。
......
随着噶尔丹身死,策零趁乱镇压准噶尔纷乱,登基为准噶尔新汗王。
康熙三十五年五月末,康熙帝御驾班师回朝,吕云黛跟随四爷归京。
回到四阿哥府,不对,如今该称为雍亲王府邸。
吕云黛抱着两个小阿哥喜极而泣。
王府里这几日都在搬搬抬抬,张灯结彩,再有两个半月,四爷与佟格格即将大婚。
福晋正院更是装饰一新,雍亲王府,将迎来它唯一的女主子。
此时小太监恩普领着几个面生的太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