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黛脱掉裹身的外袍,背对着男人穿衣衫。
同床共枕多年,她自是能察觉到他眸中炙欲。
他此刻的眼神更是直白的让她发慌,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胤禛此时并不好受,隐忍的发疼,到底还是失算了,鹿血酒不能搅乱他的心智,但加上她,对他堪称绝杀。
只是盯着她的后背,他就呼吸紊乱,按捺蓬勃而起的欲念。
着实煎熬,他不愿意再委屈自己,于是疾步上前。
吕云黛正在系肚兜细带,倏地,后背一暖,不待她反应过来,羞人的酸胀感传来,她吓得想要转身,却被她扣紧腰肢。
....
苏培盛站在林边,不住往林中破庙方向张望。
隔着百来步,都能听见男女欢好的声响断断续续传出。
四爷从不曾如此孟浪过,那声儿还越来越大。
苏培盛都惊着了。
其余的奴才早就退到一里外。
血滴子影一堵着耳朵,求助的看向苏培盛:“苏公公,要不要让叶神医看看?王爷如此不知节制,对身子骨不好。”
苏培盛取出塞耳朵的棉花,摇头道:“食色性也,王爷难得纾解,无妨的。”
“一会你去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衫,闭着眼把热水抬进去。”
他说完又将两团棉花塞紧耳朵。
影一挠头,跟着堵紧耳朵:“是。”
马车内,吉格格一想到方才听到暗六那淫。糜的轻吟和王爷低沉的轻呼,就忍不住脸颊绯红。
她捂着脸,看向还有心情吃糕点的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您是侧福晋,怎么也不劝劝王爷?那暗六勾引得王爷这般折腾,免不得伤身子。”
李氏没好气的悄悄翻白眼,吉格格的心思愈发明显,她真是不知道死字如何写。
竟还敢蔫坏的撺掇她去送死。
“妹妹去劝吧,我可不敢。“李氏才不上当。
破庙内,吕云黛从未如此狼狈过,她是身强力壮的武人,没想到有一日竟会在床笫之欢上,被折腾晕。
一整晚,清醒与昏沉交织往复,直到天将破晓之时,闹腾一整晚的男人终于再次宣泄,趴在她怀中沉睡。
此时她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扯过外袍遮住二人的身子,抱紧他,却依旧保持警惕。
荒郊野外,四爷累的昏睡,她就需保护他的安全。
她不仅是四爷的枕边人,还是他的暗卫。
好气,为何无论谁喝鹿血酒,遭殃的都是她。
最后被折腾下不来床榻的还是她。
胤禛没料到那鹿血酒后劲如此强劲,他从不曾如此纵情声色。
意识到自己沉睡许久,他惊得睁眼,与那人疲惫的眼神对视。
与她在一起之时,他的状态松懈的让他暗暗心惊,方才她若想杀他,他在睡梦中就已魂归地狱。
“爷再歇会,奴才守着。”吕云黛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胤禛心尖微颤,俯身拥她入怀。
吕云黛许久没这般丢人现眼了,双腿都发软,最后被四爷给抱回了马车里。
回到宽敞的马车内,她累的躺在软榻上,沉沉入睡。
此时苏培盛掀开马车帘子,他手里端着药盏。
“爷,这是叶神医开的药,给您补身用的。”苏培盛欲言又止,不敢将四爷昨夜太过孟浪挂在嘴边。
胤禛耳尖泛红,接过药盏一饮而尽。
将药盏递给苏培盛,他的目光落在那沉睡之人的睡颜:“她可要喝?”
苏培盛嘿嘿笑两声,他就知道四爷一定会问,方才特意问过叶神医才来的。
“爷,您明儿说不定就能看到暗六容光焕发呢,女人就像花儿,得男子悉心滋润着,才能开得绚烂夺目。”
迎面飞来个桃子,苏培盛嘿嘿笑着接住。
胤禛伏案处理汗阿玛安排的西北军务奏疏,忍不住将目光再次落在那人莹润红肿的唇上。
心微动,他凑上去吻她,她于睡梦中不满的嘤咛,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连着两日,吕云黛都懒懒躺在软榻上。
四爷正在看似乎永远都看不完的奏疏。
而她正百无聊赖的躺在软榻上,跷脚看话本子,眼角余光时不时瞧瞧他。
她一抬眸,却与他恰好对视,吕云黛赶忙垂眸。
再一抬眸,又与他的目光相遇。
“爷偷看奴才做甚?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又没不让爷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