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方才许下什么宏愿?”吕云黛与四爷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
“祈愿大清山河无恙,国泰民安。”胤禛从容说道。
“......”
她就知道,大清
第一卷王的宏愿怎么可能是小情小爱,肯定是关乎家国天下与世界和平。
“当家的,你方才许了何愿啊?你得说出来才能灵验,我方才听到你祈福了,你为何不告诉我,是不是为旁人祈福?”
身后一个妇人揪着一个方脸书生不依不饶。
“我方才祈愿与你朝朝暮暮,白头偕老,还祈愿你与孩子都能平安。”
“呜呜呜,我就知道,我收到你的祝福了,走,方才我瞧见巷子口那有卖你最喜欢吃的大月饼和米汤油撒子,我给你买。”
那对夫妇有说有笑相偕离去。
吕云黛笑眼盈盈看向四爷,却瞧见他绷着脸,也不知是谁惹他不高兴。
“谁又惹你了?爷若不想逛,咱现在就打道回府。”
“没有。”胤禛抿唇,牵紧她的手。
此时漆黑沉寂的夜空忽而绽出千树银花,犹如璀璨繁星,蔚为壮观。
“打铁花了,诸位看官离远些。”
一个穿着厚实葛衫的大汉忽而大喊一声,继而铁花四溅。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吕云黛闪身挡在四爷面前。
“谁让你挡!”胤禛低呼着旋身将她护在怀里,扯起斗篷将她藏在怀里。
吕云黛被四爷搂着腰肢带离。
她心内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可怕至极,即便不爱她,却还是能表现出对她情深似海的温情。
还有十一年,这场荒唐的孽缘还有十一年就结束了,在此之前,她必须不择手段守住本心,再不能对他泥足深陷。
“我们
回去吧。“吕云黛缓缓道,语气前所未有的平和,她怕会继续沉溺在他虚伪的深情中,彻底万劫不复。
“为何不开心?”胤禛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入怀中抱紧。
“哪儿不开心,奴才很开心,只是有些困。”吕云黛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爷昨儿折腾的太厉害,奴才没歇息好。”
胤禛面颊一热,他并非柳下惠,夜夜与心爱的女子同床共枕,自然不可能当正人君子。
“今晚早些歇息。”
“哼哼,爷当真能与奴才睡素觉?”吕云黛才不信他的邪,旁的事情也许他一诺千金,但唯独在床笫之欢上,世间男子都是一个德性。
他昨晚都诱哄着她说过多少回最后一次,没有一次能遵守诺言。
回到四爷在凉州城内的私宅,他果然言而无信,二人一块沐浴的间隙,他就没忍住折腾了一回。
此时她软着身子依偎在四爷怀里。
“爷还没想好如何防止我沦为失去意识的屠刀吗?”
“不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爷将你锁起来,即便你失去意识,也无法离开爷。”
“啊!不成,这馊主意我不答应,爷再好好想想!”吕云黛气的挠他心口。
这个男人的想法还真是极端,竟想出囚禁她的馊主意。
她才不想被他锁一辈子。
“你不必烦心这些,爷自有主张。”胤禛决定加快夺嫡计划,他若登基为新帝,整个佟家都将彻底臣服在他脚下。
“哼哼..”吕云黛困的眯瞪着眼睛,趴在他怀里渐渐沉睡。
胤禛轻抚她的后背,直到她睡沉。
门外苏培盛正在打盹,冷不丁听到四爷低沉的声音:“愿吾妻儿喜乐安康,长命百岁。”
苏培盛顿时睡意全无,眉头紧锁。
.....
西北民风彪悍,盘踞于祁连山脉的山匪更是凶悍。
从康熙三十九年八月到腊月二十,吕云黛跟随四爷四处征伐,期间还北上与罗刹国短兵相接数次。
腊月二十五这晚,吕云黛在凉州暗卫藏匿点收到一封信。
展信详阅后,她顿时五内俱焚,当即拔步去军营寻四爷。
却被告知四爷今晨前往祁连山以北,与越界的准噶尔人鏖战未归。
不可能!策零答应过她,绝不主动进犯大清,那么主动挑起争端的只有四爷。
“暗九,出何事了?事无巨细对我汇报。”
“没人知道,那策零汗王今晨忽而挥师侵入大清过境,说是大清偷了他的至宝。”暗九亦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