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强势的抱紧她,他铁了心不准她离开,吕云黛顿时忧心忡忡,愈发愧疚不安。
“爷,对不起,我到底还是活成你的累赘..”她哽咽落泪。
胤禛一个眼神,奴才们纷纷离开。
此时屋内只剩下二人,胤禛心疼抱紧她,贴着她耳畔喁喁细语:“你不是累赘,你是..胤禛的妻。”
“吕芸黛,我心悦你,愿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不要妄图离开我,不准!否则,爷定与你同归于尽。”
吕芸黛浑身一僵,他竟将她给看透了,她此刻的确涌出离开四爷的念头。
她忍不住潸然泪下,没想到他竟极端的用同归于尽表白心意。
没想到在绝境之时,竟盼来他的表白,吕云黛却半点都欢喜不起来。
她宁愿四爷不曾对她动心,如此就能毫无顾虑的放弃她这颗危险的棋子。
四爷执拗地将她
抱回床榻上,吕云黛依偎在他怀里,闭眼假寐。
半梦半醒间,她挪了挪身子,原本正在沉睡的四爷倏然坐起身来,眸中满是警惕。
四爷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揉着惺忪睡眼,将她重新搂紧。
吕云黛吓得不敢乱动,就怕吵着他歇息。
五更天,四爷起身上朝。
吕云黛躺在床榻上假寐,正困顿之时,炙热的吻压下。
“早些起来用膳,爷下朝回来陪你。”
吕云黛再也装不下去,腾地坐起身来:“爷该做什么就去做,爷不是轮到去兵部当差?酉时之前别回家。”
吕云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存在彻底拖累了四爷。
“无妨。”胤禛轻吻她云鬓。
“爷,您该去上朝了。”苏培盛在门外催促道。
吕云黛伸手将四爷弄乱的朝珠拨正,含笑目送他离去。
待四爷离开之后,吕云黛起身披衣,来到四爷的私库内。
“六子,你想找什么?我帮你找找。”柴玉拎着一串钥匙,施施然走到六子身侧。
爷交代过,无论六子想要什么,都给她。
吕云黛逡巡琳琅满目的库房,焦急追问:“柴玉哥哥,我记得四爷早年间得了一块陨铁摆件,放在哪了?”
“哦,在这呢,那东西黑不溜秋的,你要陨铁做什么呢?”
柴玉掀开墙角的黑绸,露出一块两尺见方的黑疙瘩。
“寻七八名铁匠来,我要打铁器。”吕云黛俯身抱起陨铁,倏地一口气没提上来。
没想到这陨铁看似只有七八十斤,但实际重量最少三百斤。
她满意点头,唤来两个壮实的血滴子,将陨铁搬去王府靶场。
柴玉将铁匠与熔炉带到靶场,好奇看向六子:“六子,你要铸剑吗?”
吕云黛笑而不语。
“差不多。”
此时吕云黛将几张图纸递给铁匠。
“诸位,劳烦在酉时之前,造出此物。”
铁匠们面面相觑,没想到今日被请来造奇怪的刑具。
柴玉好奇凑到图纸前,登时目瞪口呆。
他正要拧身去给王爷传消息,却被血滴子按住肩膀。
“柴公公,统领有令,酉时之前,您必须呆在此地。”
柴玉哭丧着脸点头。
胤禛在兵部心不在焉熬到酉时,迫不及待跃上马背,纵马疾驰归家。
苏培盛站在马车前,急的直跺脚,赶忙驾马车追上四爷。
回到王府之时,苏培盛跟在王爷身后,冷不丁瞧见柴玉那家伙不住对他眨眼。
苏培盛登时警惕看向四周,显然柴玉在暗示什么。
王府里能让副总管柴玉如此谨小慎微忌惮之人,只有六子,也不知六子又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了。
胤禛也察觉到柴玉的暗示,他心下慌乱,加快脚步,踏入内室。
此时她正笑眼盈盈坐在桌前等他。
心悸的慌乱勉强压下,胤禛来不及更衣,穿着朝袍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