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尉迟红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在胸口拍拍,然后冲双儿和玲儿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他啊,终于回魂了。”说完拉着我问道:“夫君想了一天,难道不饿么?”
“呃——”尉迟红不提还好,一提我这肚子到真打鼓了,挠头笑笑:“想事儿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到真的饿了”
“饿了好吃饭”尉迟红一把给我拉住:“有啥事儿,明儿再说,现在啊,你就乖乖的吃饭”
“好吃饭”我点点头,跟着尉迟红进屋了。
留着双儿、玲儿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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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苑。
李大帝晃晃悠悠的就又来了长孙皇后这里。一番礼数之后,俩人相伴着在院子里溜达。
“陛下这是又有什么事儿不顺心了?”长孙皇后笑笑道。
“还不是那个李乐休闹的”李大帝抓着长孙皇后的手在鼻头嗅嗅:“还是皇后身上的味道好闻。”
“啐”长孙皇后缩手啐了李大帝一口,红着脸给耳畔发丝捋了捋:“那小子这两天都窝了府上都没出来,怎么又招惹陛下了?”
“我给那小子招了回来,结果三省六部以为我要重用那小子,这会儿又开始围着圈儿打架了。”李大帝笑笑,又给长孙皇后的手抓了手里。
“以乐休的才情,倒也在情理之中。”长孙皇后笑着点点头:“听说他跑到郑国公府上去写了首悼词,结果又弄的洛阳纸贵?”
“可不是么。”李大帝揉揉眉头:“前一阵子,德贤风风火火的要给他出本诗集,还求着闹着要我写个序,然后又找登善和乔松写评,这本诗集一出,听说书坊的几个老板差点儿就没被抢书的人逼的上吊,就连上官仪等几个都说以后不敢言诗词了。这才消停没几天,好了,这悼词一出,郑公府那儿的路都堵了。如今御史台的人天天拿着这首词叫嚣,一定要给这小子拉进御史台,硬说这小子是继承了郑公风骨的。”
“哈哈哈”长孙皇后笑了:“说乐休继承了郑公风骨?这笑话到是好笑。”
“呵呵,要是玄成有这小子一半油滑,朕的日子就能好过不少了”李大帝也笑笑。
“说到油滑,前两日乐休倒是来过我这儿问安。”长孙皇后和李大帝走到一处亭子里坐下:“当时我问他想让陛下赏他点儿什么,陛下猜猜他怎么说?”
“……”李大帝沉吟一下,笑道:“他什么都不要?”
“呵呵,陛下倒是吃透了乐休的脾性。”长孙皇后点点头笑道。
“哼”李大帝轻哼一声,然后突然又笑了:“照说这小子的年纪才二十不到,加上又有这才情心智,正应该是意气风发满心抱负的时候,加上前前后后立的这些功劳,朕这样压着他,连几位大臣都偶尔跟朕说是否天恩略薄。可这小子自己却居然左闪右躲的,生怕跟功劳二字沾边儿,就连搭上了为善的路子,也只是小打小闹的弄点儿生意,别的啥也不掺合,倒也算是个异数。”
“乐休是个恋家的人,这次若不是陛下一手给他放出了长安,逼的这小子紧了,怕是他根本懒得跟薛延陀还有突厥人折腾。”长孙皇后递了被茶给李大帝:“臣妾看重的,到是这小子恋家的性子。”
喝了口茶,李大帝给茶杯放下,右手放在案子上,几个指头轻轻在案子上弹动:“可是这小子一出手,就帮英公灭了薛延陀二十万大军,就一把火烧光了突厥可汗王亲。这一路谋略兵法……呵呵……闻所未闻啊”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问道:“照说,这等心智才情,在军中发展立威,收几个手下,甚至说立个山头,都是轻而易举的,可乐休有么?”
望着长孙皇后,李大帝自嘲的笑笑:“要是这小子有的话,朕何须这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