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刚咧嘴笑笑,表示认同。
正打算打道回府,就听不远处西市上一阵闹腾,人喊马嘶的,像是出了?
裁词露?
“走,去看看!”我翻身上马,冲尉迟刚一露牙:“当消食儿了。”
俩人来到出事儿的地方一看,俩年轻人正扭了一块儿撕扯,嘴里居然都喊对方是贼娃子。旁边儿一个中年妇女正急的哇哇叫。
“都住手!”一声爆喝传来,吓我一跳。
抬头一看,嘿嘿,挺有缘分,居然是刚来长安时,那个制止吐蕃和吐谷浑马贩子打架的大胡子衙头儿(当初没文化,还以为人家是军官呢。)。这几年了,这位老兄还是老样子啊!
“闹市之上,撕厮打打的成何体统!”大胡子身后的差役把两个年轻人扯开:“怎么回事儿?”
“他是贼娃子!”俩年轻人异口同声,互相指着。
大胡子一皱眉毛,看看那个中年妇女道:“你说,怎么回事儿。”
一番询问,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中年妇女是来西市上买东西的,结果看中一盒胭脂,掏出荷包付钱的时候,旁边儿一个人影一把抢了她的荷包就跑,中年妇女被带了一跟头,摔了一边儿,连胭脂都撒了。等回过神儿,大叫抓贼的时候,连抢她钱的是谁都没看清楚。
但没看清楚也得追啊,结果等追过一个转弯,就看见俩年轻人正扭打,她的荷包就掉在俩人边儿上的地上。而扭打的俩年轻人一看失主到了,都喊对方是贼娃子。
“嘶――”大胡子犯愁了,周围问一圈儿,都说没看见贼娃子是谁,只看见俩人打来着。
俩年轻人都是粗布麻服的,衣服也差不多,这谁是好人,谁是贼的也没法儿分啊?
“你,叫什么?干什么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大胡子指着其中一个年轻人问道。
“我叫郑三,是马行里帮工的。今天马行掌柜的让我到西市铁匠铺子取定好的马掌,路过的时候看见一个人从那个转弯奔出来,结果没一会儿就听那位妇人叫抓贼,我立马就追那个奔出来的人,就是他!”郑三一指另一个年轻人:“结果抓到他的时候,这泼皮居然拉住我的衣服喊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