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她的话,曲解她的意思,如今愈发过分了。
“知微,何时有了这个癖好?”顾卓低垂着眼眸,调笑地盯着她。
“……”惯会栽赃嫁祸,白知微一句话都不想说了,闭住嘴,只余下泄露出的破碎语调。
情热来得长又绵延,白知微总算度过了难熬的时刻,终于到了目的地。
宫殿内设有穿衣镜,一人高,打磨得光滑极了,将二人的亲昵姿态照得一清二楚。
顾卓抱着她站在铜镜前:“知微,你看。”
白知微害羞地将脸别在一侧,顺着顾卓的话,视线落到了铜镜上。
镜中女子睫毛轻颤,眼神迷乱,红唇微肿,脖颈上的伤痕被吮吸的红痕覆盖,早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披散的长发遮挡了大半,玲珑的身子半影半现,外露的雪腻肌肤上落满了红痕,脚趾蜷缩着,带上了粉色。
上襦被褪在手肘处,随着猛烈的动作,上襦晃动,像只飘舞的蝴蝶。
两人紧密相拥,仿佛生来便是这样。
顾卓的样子比她好不到哪去,眼角猩红,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情。欲。
臂膀和背脊上遍布深深浅浅交错的抓痕。
浑身肌肉绷紧,像猛兽抓住了猎物,再思考怎么下口撕碎猎物。
“知微,你看,你是喜欢我的。”
“你是喜欢的。”
“知微是喜欢我的。”
白知微整个轻颤,耳朵轰鸣,她压根听不清顾卓的话,唇齿间泄露的只是嗯哼声。
嗯哼声像极了认同了他的话,顾卓满意极了。
执着的重复着:“你是喜欢的,知微,你是喜欢我的。”
也不知道顾卓去哪里学习的避火图,她简直要被折磨疯了,她连忙将顾卓往外推。
被欺负成那样也就罢了,若是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样。
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没办法接受。
白知微求饶道:“走、走开。”离开镜子前,后面半句她实在没力气说出来了。
就在白知微就快要哭出来的前一刻,顾卓总算放过她,抱着她离开了铜镜。
喘息声,水声。
白知微真是一点都不想动了,任由顾卓将她抱回拔步床上,面对面相拥,休息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
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她的小腹,意味十足,“饿了吗?”
白知微连忙摆头:“不饿……”
鬼知道她说饿了,顾卓又理解成什么意思。
餍足后,顾卓心情不错,轻笑一声:“当真不饿,还是闹脾气。”
她的胃早就空了,可是他的手按的是胃吗?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卓在等她跳坑,她咽了咽口水,“真、真不饿。”
顾卓不悦道:“知微真是喜欢撒谎……”
“咔嗒——”一声,锁链便回到了她的脚踝上。
“不……不是……顾卓你怎么这样……太无……”白知微埋在锦被里,太累了,她也不想挣扎,认命地躺在床上。
顾卓的手指还搭在她的脚踝处,轻轻摩挲着,呢喃道:“你总想跑……我这次能抓住你,下次呐,知微。”
白知微一句都不辩解了,反正顾卓只听他自己想听的,或者将她的话理解成另外的样子。
无理取闹的男人,她不想哄了。
她只想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再想办法。
“为什么不理我……”顾卓忽而靠近,叼着她的肩膀,犬齿轻轻磨着她的肩头。
白知微嘟囔了一句,他没听清,顾卓执着地将人挖了出来,想要问个明白。
“拴狗的链子都比这个长……”
顾卓彻底听清了,心头一凉,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你让我说的,又要生气,小气鬼。”白知微把头一埋装死。
顾卓退步道:“明天我换换……”
白知微继续加码:“我要能在宫殿内,至少到院子都能活动。”
顾卓来了兴趣:“没有那么长的……”
“你不是皇帝吗?”
顾卓语调一冷:“你不想睡了?”
“我想沐浴,不舒服。”浑身都是汗液泥泞,实在难受极了。
“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