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煞人了,嗯,少,少爷,别了!”
“那我出去睡了,你舍得?”阮珩问。
松云确实舍不得,要是此时阮珩真走了,他恐怕还得委屈得哭上一场。
因此,他只是低着头往阮珩怀里躲,手脚却还是攀着他不舍得松开半分。
阮珩也知道他只是怕羞,白抱怨一两声罢了的。
松云可爱之处甚多,阮珩私心里,最喜欢他不自觉露出的娇态。
阮珩发了坏心思,便趁机问着他:“你叫我什么?”
“少……少爷?”松云不明就里,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被问话,艰难地答道。
“叫得不对,再叫声好听的。”阮珩不讲道理地说。
松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好听的,胡乱叫了好几个。
“主子……好少爷,好公子……”
松云哼唧了好一阵子,阮珩却都不满意,说:“还不对,重新叫。”
“呜……哥哥,求求你了!”松云受不得了,可怜巴巴地哭喘起来。
这回阮珩说:“好多了,但还不对。”
松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要发脾气,又因沾了哭音而平白显得娇滴滴的,说:“想,想不出来了!你……你就会难为我!”
“小笨猫儿,”阮珩笑了,只得教他,“叫官人。”
“官人……”雁杉廷
松云乖乖叫了,把阮珩听得心甜意恰,两人温存不提。
次日。
松云睡到中午才起。
虽然阮珩跟白嬷嬷说过了不让她说他,可是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松云觉得自己实在不像话,因此见到他娘,也有些臊眉耷眼的。
吃饭的时候,白嬷嬷见了他,果然有些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松云很饿,这都怪阮珩,不但昨夜那么折腾他,而且还不叫他起床,让他错过了早饭。
因此,他也没客气,想吃桌子远程的包子,就使唤阮珩帮他拿。
“少爷,我要吃那个。”松云捧着碗等着阮珩给他拿来包子。
“嗯,”阮珩夹来了包子,却不给他放碗里,而是问,“我昨天教你,要叫我什么?”
松云自然是想起来了,脸上却腾得泛起红云。
主要不是称呼的问题,而是想到,阮珩是在什么时候教他的……
“官人……给我吃。”他小小声道。严珊厅
阮珩才满意了,把包子给了他。
“以后都这么叫我,知道了没有?”阮珩如此说。
松云没答应着,只是大口吃着包子,顺便斜着眼看了他一眼。
“你说你有多坏啊!就知道……就知道欺负我。”他咕咕哝哝地抱怨道。
阮珩笑着,轻轻抚顺了一下他的头发。
在江水上悠悠荡荡,过了月余,一行人才到了九江。眼杉霆
弃船登岸,又换了马车,一共两辆,阮珩带着松云乘一辆,白嬷嬷和几个婆子乘一辆。
即便是官道,翻山越岭,也有许多坎坷,路上就没有坐船那么安逸了,松云整日被颠腾得骨头都快散了。
好在天气转凉了,阮珩去买了几层坐褥垫在车里,松云坐在上面才觉得好一些了,又不至于太热。
秋高气爽,大江南北的美景也是极佳的,上任路上虽然没有时间游玩,但沿路的地方,他们也看了不少。
松云从没出过如此的远门,看到了许多从前未见的美景,倒也是美事一件。
最主要的是,吃了许多没吃过的美食。
三杯鸡,瓦罐汤,白浇鱼头,灯盏果,松云都吃了个遍。延单霆
“从前竟是我目光短浅了,只知道我们的淮扬菜是天下第一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没吃过的好吃的,实在是长了见识。”松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抽空说道。
“慢一点吃吧,你这几日都胖了不少。”阮珩疼爱地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油花。
“有胖吗?”松云看了看自己,“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