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上的灯是声控灯,明了又暗。
陈溺松了一口气,没注意他那个“先”。
拿钥匙开锁,进门。
***
奔波一天了,姐姐那儿比较偏远,她先坐大巴车去了省城,这才转出租找到飞机场。
确实很累。
陈溺放下行李箱,径直就走进浴室。
她只留了玄关处的灯,从浴室清洗好出来时,看见那灯忽然闪了闪,光线有些微弱。
陈溺走过去踮起脚察看,敲门声蓦地响起。
很有礼貌的敲门,声音轻,还留有间隙。
她站定,抬头看墙上的钟,指针已指向十一点半了。
……谁?
她一个人在家,又是深夜,说一点不怕那是假的。
陈溺慢慢挪到门前,就着猫眼看了看,外头灯亮着,能看清环境,来人是——
许尘深?
她定定神,开了门。
淡淡清香迎面而来。
许尘深抬眼看她,她已经沐浴过了,穿着极简易的睡裙,头发还未擦干,用帕子简单包裹着,鬓边的发丝在淌水。
那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下,停留在锁骨上,慢慢化开。
玄关处微黄的灯光从她额上洒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勾人。
他垂了垂眸,睫毛挡住眼底的情绪。
“有事?”陈溺手还放在门把上,门并未大开。
半晌。
许尘深从身后递上来一个东西。
由于灯光微弱,陈溺没看清。
却突然听见一声猫叫。
很轻很轻的一声“喵”。
她低下头,许尘深一手拉开了门,光照进来,陈溺终于看清楚了。
是只小奶猫,周身雪白,毛茸茸的,特别地小。
他方才下楼是为了拿这个?
她抬眸,有些不明所以。
许尘深解释道:“朋友送的,能不能放你这里养几天?”
问题有些突然,陈溺愣了一会。
“我问过王教授了,他说没关系。”
他补充道。
王教授是陈溺舅舅,陈溺从小被接到z市读书,一直住在舅舅家。
舅舅是z大经济学教授王成林,前段时间有事请假了,和舅母去了外省,还没回来。
得,房子主人都没意见,她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是什么别的物件,是猫,有血有肉的,主要得费心思照料。
陈溺思考了一会,就着门被拉开的缝隙,她问:“你怎么不养?”
“有些忙。”他声音低沉,明显不想多说。
陈溺抿抿唇,犹豫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