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良打量着秦书,越看越觉得满意,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这么多年他居然没有看出小五是个男儿,看来是他对自己的子女关注少了。
“纪王殿下。”秦书微微躬身,向着君无痕和秦良几人行礼道,“父亲,母亲,我等当进宫面圣,将此事予皇上言明......一旦皇上怪罪下来,纪王殿下和秦府上下将会受到牵连。”
“在理。”秦良点了点头,对秦书的懂事明理越发满意了,“纪王殿下,我等当即刻入宫。”
秦书,秦良,还有君无痕坐上了秦府的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秦府的马车外表看着朴实无华,看起来只是代步的青帷小油车,而内部却别有一番天地,车帷挂着用七彩琉璃珠串成的绣带,地面上铺着一层软软的垫子,还摆放有一紫檀制作的小茶桌,桌上摆着一套紫砂壶茶具。
有君无痕和秦良两个大人物,宫门的守卫拦都没拦三人,便放三人进宫去了。
两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迎了上来,领着秦书他们穿过几条巷道绕过御花园,两名小太监功成身退,换来一位大太监,继续领着他们进去。
“皇上正在御书房忙着,为岭东地带的洪水发愁呢......纪王殿下,你不是正该大婚吗?”
倦勤斋门口几人停了下来,穿着茶驼色夏装,头戴二品红帽的大太监看着没穿新郎服的君无痕一脸疑惑。
“本王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父皇忙国家大事,不过确实有要事见父皇说明。”君无衡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刘公公,麻烦你进去通传一下了。”
等待的时间,秦书看了看倦勤斋门口的对子,上面写着“耆期致倦勤,颐养谢喧尘”。
听说这是上一届皇帝写的,君筌登基后一直没有换下来。
看来,这一代的天启皇帝,学习前一代,是一个勤于政务的好皇帝。
应该说,非常勤快了......勤于政务,忙得连儿子的大婚都没有参加。
等刘公公出来,带三人进去时,君筌还在批改奏折。
“秦爱卿,老九......你们这是?”君筌放下奏折,一脸惊讶,然后看向秦书,“这位是?”
“皇上。”秦良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顺带着还将秦书按着跪下,“还望皇上恕微臣欺君之罪。”
“秦爱卿,你有何罪?”君筌看着平时一脸棺材相的秦良,难得脸上多出一些其他神色,有些好笑。
“此乃小儿秦苏。”秦良拉着秦书,向着君筌介绍道。
“哦?”君筌脸色严肃起来,心头有些不妙的预感,打量着秦书,“朕记得秦爱卿好像只有一个儿子,叫做秦瑟,倒是还有一个女儿闺名秦苏,就快成为朕的儿媳......”
说到这里,君筌看了一眼三人,那种不妙的感觉更甚了。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君筌怜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脸色变了又变,怒火渐渐升腾而起,抓起案上的奏折向着秦良脑袋摔去。
“混账!”
秦良没有躲避,他已经预料到了皇帝的怒火,就等着君筌发泄一番......他吃点苦头没什么,只要能让皇上消气就好。
然而,秦书迅速出手,在奏折砸到秦良额头之前,一把接住。
“......”
场面迷之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