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树边上看虫子?完颜绰觉得这男人身上匪夷所思的有趣地方还真不少,笑了笑道:“叫进来,其他话别多说。”
王药一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他原本就带着淡淡的墨香气味,现在其中寒冷的松烟、冰片味道也就格外凸显出来。
小宦官前脚刚退出去,王药后脚就被完颜绰一拉,她眉目含情,纵使抱怨也听来入耳:“你去哪儿了?!”
王药顺水推舟也不施礼了,笑道:“咦,你们母女姐妹的私话,也许我听?”
完颜绰不讲理地说:“那她们走了,你怎么又不回来?”
王药无奈笑道:“你是皇后,这里是皇帝正寝,明日又是大丧之仪。我还真不知道,我也可以随便进来。”
蛮不讲理的话也没的说了。完颜绰只能赌气地扭在他怀里:“反正就是你不好!刚刚才半截子……”
“半截子什么?”
她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有小女孩的娇羞,可又有契丹女儿的奔放,因为她把王药的衣领一扯,伸手到他左腋下解开衣带,他寒香的衣领在松开之后,胸口喷薄出暖暖的、好闻的气息,两种味道汇合成诱人的感觉,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个人情不自禁地踉跄,一起跌坐到矮榻上。
完颜绰伸手一摸身下,扯出几件素白的麻衣——那是宫女放在那儿准备她给萧邑澄戴孝用的。她一把把这些麻衣抛到地上,还踩了两脚,然后张开双臂对王药说:“我嫌热。”
王药诧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说:“你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新题目不好,或者作者写得不好。
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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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大家下一章开车不?
已经丧失希望的作者打算放飞自我了。
☆、相悦
完颜绰冷笑道:“这还要想?大约只有你们南边人才会被道学束缚着,前怕狼后怕虎,这个不敢那个不敢!你和我,郎无妻, 妾无夫, 两情相悦,鱼水相欢, 又不是头一次在一起,就算犯错,也已经犯过了。”她的足尖, 勾起地上白瘆瘆的孝服, “咯咯”笑着说:“他能背着我偷情,我就不能背着他?王药, 你不是男人么?不敢么?”
她脚一踢, 把那素服踢得远远的,一伸手撕开自己的衣带, 丝绸光滑,一下子从她肩膀上滑落下来。
王药眨巴着眼睛, 思忖她无理无礼的话。什么“君子”,什么“大道”,脑子里似乎也过了过,不过美人当前,瞬间就忘了——他王药要是遵从理学道德,做个正经八百的君子,早就在晋国中式当官、光宗耀祖了,也早就娶了戚芸菡为妻,孩子都生了多少个了!
她既然嫌热,那好办。王药耐心地把她剩余的几根衣带解开,婆婆妈妈说:“好好的衣服,别这么糟蹋东西。我来。”
皇后的衣衫层层叠叠的,每解开一层,就喷薄出一阵暖香,王药呼吸越来越紧,抬头便见完颜绰玩味的冷笑,她终于伸手在王药腰带下头某处一拂:“你忍得住,你爱伺候,就乖乖躺下,我叫你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本来就是反话激将,但是色令智昏,王药只觉得被她气得大脑充血,完全没有听出来,他又不是没有力气,也不再耐心了,哼了一声,把她的腰带一把扯过来,她软蓬蓬的胸贴着他硬邦邦的胸,两人都是浑身过电似的一激灵。
一位虽然流连花丛,可是写诗填词换些南边的美酒而已,已经很久没有动过风月心思。
一位虽然伺候皇帝,可是躺在棺材里那位皇帝后宫佳丽无数,已经很久没有召见她共寝。
久旷的人儿,因为心灵和肉体都贴在一起,因为利益和伤楚都几近一致,所以顺理成章,顺水推舟,自然而然,全无别扭。
王药凑到完颜绰耳边,咬着牙低声道:“这会儿,你就别端皇后的架子了。我不是你的面首,我也不想伺候你。你想要我,我们在这榻上就是平等的敌体(1)。”
【注】敌体:谓彼此地位相等,无上下尊卑之分。譬如夫妻。
他等了片刻,没见反对,便双手用力,把她腰间蹀躞带的(金它)尾解出来,整条带子松开,带钩上挂着的丁铃当啷各种物事发出了碰击的脆响。玉饰的清音尤觉悦耳催情。王药便不松开整条腰带,而是一托她的髋,一揽她的腰,整个抱起扛在肩上,又放倒在那张矮榻上。
完颜绰身不由己,浑身恍若一震,却又无丝毫疼痛,放心之余颇有期待,微微嘟着嘴,一点都不反抗。
王药抬起头,看看外头尚还明亮的暮色,又听外头摆放灵堂的动静和僧人试敲钟鼓的声音,他低声笑道:“天冷,还是别张狂得过分罢。”嘴里一厢说,手里一厢动作,完颜绰只觉得从腰到腿一阵凉,小衣已经被他整个儿解脱下来了。她心里涌起浓浓的偷情的快意,故意身子扭动不让他轻易得逞,腰间那些玉饰于是又发出清脆的响动,简直是在招摇!
王药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发簪松了,乌发垂下来,光亮致密像黑缎子似的扫在完颜绰的颈窝里,痒得她几乎要唤出声儿来。王药伸手从下而上揉捏她一遍,最后伸手掩到嘴上,笑道:“动静太大!得忍着。”
话怎么说,却明摆着要欺负她,趁她乱扭的间隙,他的腿强势地分开她的膝盖,直抵到矮榻边她的身子上。她的嘴被他用力掩着,只能伸手来推,但两只手又很快被制住了,捏起来按在头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