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怒极反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苟氏这种人了,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苟氏那老贼妇到现在还想要供养,还真当自家好欺负吗?
“保长,自古以来,子孙就有给父母养老的规矩,三九死了,还有大牛这个孙子呢,大牛要代替他爹给我供养。”苟氏说的理直气壮。
“祖母,您是老糊涂了吗?难道您不知道?男子二十弱冠,我哥哥过了年才年满十三,现在还未成年,如何给您养老?再说,您家里不是还有两个正值壮年的儿子吗?难道他们是废物吗?”二丫嗤笑一声。
苟氏正要开口,却被二丫打断,“祖母,难道您忘了,当初是怎么分家的吗?家里有七亩地,我爹和你的两个儿子,算三户,如果是公平的分家,一家两亩地,剩下一亩地给您,可我爹尸骨未寒,您就吵着分家,一亩地都没分给我家,您要是要供养,就重新分家,将两亩地还给我们。”
“你个小娼妇想得美,你们一分地也别想要!”苟氏破口大骂,全然忘了保长在场。
苟氏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小蹄子不但不愿意出供养,还想要两亩地,简直是痴心妄想。
“祖母,您真有趣,老是提醒乡里乡亲,唯恐人家忘了您家里有三个娼妇呢,而且还是老少三代。”二丫捂嘴笑道,惹得旁边看热闹的邻居哄然大笑。
“你…,你个死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也不怕天打雷劈。”苟氏恼羞成怒,被村民们嘲笑,她岂能忍下这口气。
“那我就等着,祖母敢不敢和我一起站在雷雨下,看看老天是劈你还是劈我。”二丫一张小俏脸冷了下来。
保长看吵得差不多了,便让双方收声,“虽说子孙要供养老人,可也要看情况,大牛还未成年,便没有供养老人的义务,这样吧,等大牛到了弱冠之年,再按照规矩给苟氏供养。”
二丫见好就收,要说真不给供养,也说不过去,即便老人再无德,做儿孙的也只能孝顺,说是孝敬也好,愚孝也罢,一沾上老人的事,儿孙就没有了话语权。好在能拖到哥哥二十岁再给苟氏供养,不会打乱她的计划,她和哥哥的首要目标便是攒钱开店。
第30章 受伤
有句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真是活生生的应在了杨氏一家身上,谁会想到,半年前还被村里大多数人看不起的杨氏娘仨,如今却成了村里日子过得最好的人家了,除了地主江德和保长甲主家,杨氏一家无疑是最“富有”的了。
于是,村里的很多人家,都想和杨氏一家交好,别的好处不说,最起码二丫可是帮着村里的不少人写过信的,关系近的还自贴了笔墨纸砚,关系远的只收了个成本价。
刚刚过去的元旦,也就是现代的春节,村民江五四家过年杀了一头猪,二丫一下便买了十斤肉,直接拎到了李铁栓家里,和李铁栓一家一起包饺子、蒸包子吃。村里的人羡慕李铁栓家的同时,也悔不当初,当初为何就没收养了二丫呢?这好事怎就落到了杨氏的头上。
二丫可不管别人心里是怎么想到,她只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前些日子,她花钱将家里的院子大门和正屋的窗户都换了新的,院墙也加高了,还将正屋装饰了一下,粉了白灰墙,地下铺了青砖,做了几个柜子,家里焕然一新。
日子过得真快,还有几天就是清明了,二丫和大牛先去给李三九烧了纸,又单独拜祭了亲娘常欢儿。
看着那个孤零零的坟头,二丫心里一阵酸楚,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不觉泪如雨下,不知她李蔷薇死了以后,埋葬她的人是谁?会有人为她难过吗?还有,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会受到惩罚吗?
“李妈妈,我想您了!”二丫泣不成声,要说在那个世上,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收养她的李妈妈了,在她初三的时候,李妈妈因为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了,可李妈妈一直没忘了孤儿院的孩子们,她考上大学的时候,李妈妈还送了她一只派克钢笔,她一只珍藏着。
二丫哭了一会,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她是幸运的,上一世她遭受了太多的磨难,可还有李妈妈这个疼爱她的人。重生在这里,还有杨氏和大牛这两个亲人疼她。
她对着常欢儿的坟包磕了三个头,在心里默默叫了一声娘,虽然没见过常欢儿,但她却对常欢儿有种莫名的亲切。听娘亲杨氏说过,常欢儿美的像仙女一样,到死都没说出她亲爹是谁,死前留下的两行清泪,让杨氏一个女人看了都心疼。
离开了坟地,二丫便急着去了城里,这几个月她是风雨无阻,一天都没歇过。让她感动的是,徐家大公子徐文轩竟这么暖心。徐文轩和杂货店的萧掌柜打了个招呼,让人在杂货店旁边搭了个棚子,冬天挡风,夏天可以挡太阳,有了那个棚子,确实好过了不少。
忙了一天,兄妹俩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回家,走在路上,两人开始背千字文,哥哥已经将三字经和百家姓学完了。相比三字经和百家姓,千字文明显生涩多了,千字文可谓是国学经典,涵盖了天文地理、历史文学。
快到家的时候,两人加快了脚步,二丫没敢告诉大牛,村里传言,洛莫最近像是疯狂了一般,许是很久没有祸害汉族新娘了,洛莫便将魔爪伸向了年轻的寡妇,他前不久将邻村的一个小寡妇祸害了,害的小寡妇差点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