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计划之一。
森鸥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古怪地看织田作之助。
“你见过他?”
“是的。”
“他和你说过什么?”
“老先生和我谈论过人生,他说,若问人生的定义是什么,无他,只要说‘妄自捏造不必要的麻烦来折磨自己’,也就足够了。”
红褐色头发的男人站立于地毯上,神情寡淡,犹如局外人那般地看着他。
“他还说。”
“期待着我写完那一本书最后的结局,不论好坏,他愿意一睹为快。”
“也请我原谅你的过错。”
几天前。
他在太宰的帮助下,转移好新的安置点,出去散心没多久就见到了手持绅士仗,一位文质彬彬的老先生。对方见到他,神态温和,犹如故人重逢那般地说道。
“老夫很高兴你没有留下一个悲伤的结局。”
“您……”
“又需要我重新自我介绍吗?”
“不,我记得您,夏目漱石先生。”
这位老先生,就是改变了他人生的那个人,值得织田作之助尊敬。
夏目漱石的容貌比当年老了几分,越发显得阅历深厚,目光沉淀着对人世的宽容和理解。他没有探寻织田作之助的私生活,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以往的人教人们忘掉自己,现在的人教人不要忘了自己,你做到的是哪一种?”
织田作之助说道:“我没有忘记过去的自己,但我牢记住了现在的自己。”
夏目漱石欣慰地看着他:“这样足够了吗?”
织田作之助点头:“足够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本书上的话——人为救赎自我而生,迎来死亡之际便会理解。
夏目漱石先生写的没有错,他在生死之际体会到了不同的感觉。
原来——
他有不舍得的事情,有想要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