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时要忍气吞声也真不好受,花月夕就这样不进不退的被架在半空,气到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这事就算了吧。”
随着这道声音传来,谷小草才发现瀑布旁边停了一架异常华美的轿厢,上面百花团簇、蝶舞翩翾,显然里头坐着的就是这次被张三不小心看见洗澡的正主了。
轿帘被掀开,里头坐着的是一位年轻仙君,他面色苍白,唇上也不带一丝血色,看上去病怏怏的,但是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这番病弱不足之态让他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如果说巫娆灼艳似七月流火,这位仙君自带的柔弱哀愁便如夜空中皎月流辉,透着股随时琉璃破碎、玉山倾崩的危险。
不知如何,谷小草看他还略带眼熟。
蒋由这时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惊叹:“原来是你!十万年难遇之美少年!”
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自己,蒋由才觉出尴尬来,他立刻嗫喏着找补道。
“就是浣花宗营销的那位领舞,说什么是十万年难遇的美少年,整天挂在共千里热搜上——好像是叫花,花解忧来着。”
花解忧扑哧一笑,宽容道:“是,我是叫花解忧。”
这一会儿,他反而表现出一副悲天悯人模样,好像刚刚躲在轿子里装死,坐视门人对张三剥骨削皮的不是他一样。
“我们浣花宗与元宝派素来和睦友好,既然这位道友自有师门管教,我便不与他计较了。还请胡掌门将他带回去好生教导,不要再让他四处偷窥、作奸犯科。”
花解忧朝着元宝派几人依次看了过去,刻意在巫娆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胡掌门,巫娆仙尊,谷道友,还有两位小友,咱们后会有期。”
胡拉拉立刻纠正道:“巫娆仙尊已经回去了,这是吴小花。”
“到底是巫娆仙尊还是吴小花,咱们自然心知肚明。”
浣花宗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戳穿元宝派所谓“吴小花”谎言,一次避过去了,可下一次呢?
花解忧很清楚,只要元宝派还想继续生存,就不得不永远活在这样的担忧之中,便故意拿话戳他们的痛点。
花解忧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让元宝派几人心上俱是咯噔一声。
花解忧也不等几人回应,留下这句阴阳怪气、不知所谓的威胁就回到轿中。
“起轿。”
花月夕点头称是,地面上传送法阵一闪,浣花宗的人瞬息走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