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找不到就别硬找了。我这里有个方子,牛蒡叶捣汁,熬稠涂之。至明,清水皂荚洗去,你用上几天,这首肌末自然也就没了。”
谷小草赖着不肯走,她凑得太近,像只软乎乎的猫盘在脖颈附近,巫娆也不知为何,浑身上下都不太自在,他立刻坐远了一些,嘴上却避重就轻、故意调侃。
“不过在洗头之前,你还是莫要近我身周半尺,我怕你那首肌末落到我身上。”
谷小草坏笑一声,猛地再度贴过去,仿若小狗狗甩毛一样,猛地将头发甩了甩。
“我偏不。洁癖过头也是病,我得给你治治。”
见巫娆想躲没躲开,露出一张生气的脸。谷小草哈哈大笑起来,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经过巫娆有意无意一逗,她方才那点烦躁苦闷都给笑没了。
……
次日,鬼市包厢之中。
捻尘缘看看左手边面目古井无波的巫娆,又看了看右手边一脸看破红尘状的谷小草,总觉得这两个人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们怎么不用我领就进来了?以前来过鬼市?”
“对于这个时间线的你来说,没有。”也许是看捻尘缘的表情太迷惑,谷小草补充道:“总之说来太复杂,你就当作没有吧,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谷小草说完这话,一马当先的闯出包厢。
三人一路砍瓜批菜般打晕管事,又扮成管事和打手的样子进入黑市地下藏宝库。
捻尘缘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躺赢了一路,跟着两人来到展台面前。
他刚想伸手摸摸透明光罩,谷小草就开口了。
“别摸了,那是坚珞晶,下面花纽是血槽。”
他刚想说点什么,巫娆直接把他噎了回去。
“这花纽要的是管事的血,赶紧的,魂息术。”
捻尘缘被巫娆和谷小草四只眼睛盯着,居然有种浑身发憷的感觉。
这两人先后发号施令,默契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捻尘缘本想要开口问点什么,但是又发现他们两个似乎把问题答案都提前说完了,想了想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意味深长感叹。
“嗯,你们胡掌门有些时候看事看人还挺准的,怪不得整天打扮的像个月老。”
留下这句话后,捻尘缘发动魂息术,再度很识时务地昏了过去。
“他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突然夸起胡老头儿?”谷小草挠了挠额角,有些发懵,这人上次分明没交代过这些话呀?
“可能是失血过多,说胡话呢。看他这么惨的份儿上,待会儿就别把他挂在树杈子上了,上客栈给他开间房安顿吧。”
巫娆勾了勾唇角,看地上的捻尘缘也不由顺眼了一点。他熟门熟路扯起捻尘缘的手,将之狠狠压在血槽上,鲜血潺潺流出,谷小草看了都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