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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堂内。
巫娆见谷小草浑身滴水、面色苍白走回来的模样,有些惊讶的迎出门来:“夫君,你这是怎么啦?”
谷小草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演下去,她沉默着走入问心堂,坐在棺材上。
她想理出线索头绪,但脑海中却是一团乱麻。
巫娆从侧间箱奁翻出一块毛毯,小心翼翼披盖在谷小草身上。
他问道:“你身上在滴水,我帮你擦干可好?一直这样,怕是要得风寒。”
谷小草心烦意乱,她只觉得巫娆讲话越发吵闹,终于忍无可忍丢出一句:“你不要管我。”
她挥手想叫巫娆不要再烦自己,却不小心撩在巫娆头上,后者发出一声痛呼,谷小草立刻扭身头去看,见巫娆发鬓凌乱,有些惊惶地望着自己,一只凤簪落在地上。
看着巫娆被凤簪尾部刮蹭到发红的额角,谷小草不由内疚起来,自己都眼睁睁见同门落在水里竟无力去救,还有何颜面去迁怒巫娆。
“对不起啊。”谷小草弯腰想要将簪子替对方捡起来,却愣住了。
只见地上那簪子尾部泛着殷红,好似血迹干涸了,谷小草抖着手将簪子捡起,才发现上面一股血腥气传来。
“巫娆,你别动,给我看看你的脖子。”谷小草颤着声一边说着,一边撩开了巫娆披在背后的头发。
一条贯穿喉咙的锥刺型伤口呈现在眼前,血肉翻开,触目惊心。
因为有高高的衣领遮掩,谷小草前两天没有发现。
这些死人,原来他们都是被人谋杀的。
凶手到底是谁?香炉、池塘、金簪……谷小草努力去回想每一个细节,得出结论,如果不是凶手可以隐形,那就只能是在场唯一生者的自己。
“夫君,你怎么啦?”巫娆还在开口说话。
谷小草摇摇头,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问:“我以前有没有打过你?”
巫娆为难看着她,半晌终于犹豫点了下头。
“为什么要打你?”
“你去混字花档,输了钱,找家里要。我是真的没办法再给你钱了,为了瞒下婆母,我已经将嫁妆都当了去补府里的亏空。”
“账本呢,给我账本看!”谷小草好像明白了整个故事,到处翻找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