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的目光让覃澈笑了起来:“怎么,怀疑朕是假冒的?”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要不朕勉为其难再吻你一下,你看看跟前两次是否相同?”
穆浥尘咬牙,这么不要脸的除了覃澈还有谁啊,这绝壁是本人!
“覃逸?寻日(粤语“昨天”的意思)1?”她嘲笑道,“所以覃先生您其实是个过期产品,为了摆脱被扔到垃圾桶里的命运,所以改了个艺名?”
覃澈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是在讽刺自己,而是莫名其妙说了这样一句话:“木瓜其实很好吃。”
穆浥尘从他的话中嗅出了几丝危险气息,好吃什么的,他不会是想当众强吻她吧?
果然!
覃澈说完那句话后,就欺身过来,穆浥尘一时情急,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可惜踩了个空,覃澈似是早已料到她会这么做,及时躲开了。
“木瓜,你头发好乱。”覃澈摊摊手,“本来想帮你理一理的,奈何你不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唉。”
穆浥尘条件反射地伸手摸了摸头,覃澈冷笑:“其实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木瓜固然好吃,但要是不吃的话几天就坏了,你以为自己的保质期有多长?”
他轻哼一声,夺过自己的回乡证,头也不回地往前而去。穆浥尘看看时间,离开车只有十分钟了,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都上了火车,覃澈对她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穆浥尘琢磨着,覃澈是香港土著,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她根本不是龙,撑死了就一蚯蚓,要是跟他闹僵了,吃亏的可是自己。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身为小女子的她实在没有必要跟一个傲娇大男人呕气。
“覃先生——”她讨好地笑道。
覃澈瞪眼:“干嘛?”
“其实覃逸也挺好听的。”
“好过你一只沾满灰尘的木瓜。”
卧槽,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这绝对是人身攻击好吗!穆浥尘咬牙,为了自己在香港这两天的安全着想,忍他。
“覃先生,你怎么会是香港人?”她转移了话题。
“我为什么不能是香港人?”
“你平时都不讲粤语的。”
“谁规定香港人就要讲粤语?我普语讲得好,就喜欢跟你们讲普语了怎么滴!”
穆浥尘压力很大,跟一只傲娇兽沟通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尤其他还打扮得像个报复社会的中二病。
“那个……我们是直接去疗养院吗?”她再次转移话题。
“到那里都中午了,当然先吃饭。”覃澈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
穆浥尘心头一阵火起,老子干嘛要去哄他?他不高兴让他不高兴好了,老子是他请去画画的,又不是专门伺候他的,他不想理老子,老子难道就想理他了?哼!
别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她就当坐在身边的是个陌生人好了。
覃澈见她不理自己,一直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正当穆浥尘觉得有些疲累,想要靠着椅子睡一会儿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一沉,回头一看,覃澈闭着眼睛,俨然已经睡着,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
穆浥尘:!!!
抑制住将他一巴掌扇醒的冲动,她慢慢往旁边挪去,好不容易快要脱离他,谁知他竟一伸手将她拽了过去,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压倒。
“覃先生——”穆浥尘压抑着怒火唤道。
覃澈的声音带着几丝疲倦:“木瓜,让我靠一靠,我好累。”
很难得听到男神这么“示弱”的话语,穆浥尘心一软,他同时接了三部戏,时不时要飞去美国,还要每月两次往来香港和s市之间探望母亲,真的是很辛苦。算了,反正只是让他靠一下,就满足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