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去,好一会儿无人说话。
电台里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在聊平安夜的话题, 间或播放牛姐的那首“养老保险”《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叶青棠先开口, “你前几个月在新加坡?”
“嗯。”
“那边的事情忙完了么。”
“暂且。”应如寄瞥她一眼, “……谁告诉你的。”
“我碰到过孙苗。”
应如寄没发表评论, 话题就没能继续。
过会儿,应如寄开口了, “那天晚上你怎么在那儿?”
“跟一个朋友约了去探新店,中途有女生跟他搭讪,他就先走了。”这位重色轻友的朋友自然是韩浚。
这话题也只聊了一回合,就又沉默了。
应如寄余光打量叶青棠,她微微靠着椅背, 两腿并拢,和她从前总要脱了鞋七歪八靠的样子相比,显得有点过分端正。
一路沉寂地抵达医院。
那医生原本五点就要下班,因为应如寄托了关系,她在门诊部又稍坐了一会儿。
私立医院人少,又早已过了门诊的时间,是以叶青棠到的时候,整条走廊里只有寥寥几人。
应如寄敲了敲敞开的门,医生抬眼,“请进。”
叶青棠走进去在医生桌前坐了下来,而应如寄也走了进来,坐在侧旁的沙发上。
医生问姓名、年龄、婚育与否、末次月经时间,叶青棠一一回答了。
“具体是哪里不舒服?什么时候服药的?”
叶青棠据实描述症状。
医生一边打字录入主诉症状,一边说:“这是激素类药物,服药后2~7天内孕激素水平回落,就会有撤退性出血的情况。回去随时观察,要是出血量过大,或者7天后出血还没停止,再来医院看看。”
和叶青棠网上问诊相差无几的结论。
一旁的应如寄出声:“只需要观察?”
医生抬眼看他,“暂时只需要观察。”她一边敲击诊断结果一边说道,“这药一般只在非常紧急的状况服用,对女性的身体伤害很大,后续有可能导致激素紊乱,影响正常的月经周期。如果二位没在备孕的话,还是得注意采取正常的节育措施。”
叶青棠尴尬地咬了咬唇。
而应如寄则语气十分平静:“是。”
医生打印了一份诊断书递给叶青棠。
应如寄起身,“谢谢您。耽误您下班了。”
离开医生办公室,叶青棠脚步飞快。
应如寄跟在她身后,没追上来与她并肩。
车停在户外停车场,叶青棠上车抽出安全带扣上,才觉得尴尬的情绪稍得缓解。
“……现在可以安心了吗?”她轻声问。
应如寄摇头,脸上越发现出愧疚的神色,“抱歉。我那天不太理智。”
“你不要跟我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
应如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