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无害的脸,要不是听闺女说过她对梅发村的雷霆手段,孙不平都快要信了她的邪了。
不过,他就喜欢狠人。
待孙不平选择第二种,而且明确表示不差钱后,程念也答应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秦万祥进来后,倒也没笑世侄身体弱,他已经沉浸在程大师的风水学说里了——大师一点也不藏私,说得明明白白的,他听得入神,忍不住再三品味,至于世侄中暑?他头铁,身体好,没事的。
“破阵需要用到一些物件,这里是找不到的,需要我亲自去找。”
“两天吧,给我两天时间,就能破局,”程念补充:“单纯破阵把它zhà平就好,但我想让设阵的人吃点教训。”
在工地设阵,无非是利益冲突。
这个阵,已经害死一个来城市独自打拼的民工了。
背后的恶意,足够当她的点心。
正在走神的秦万祥捞了一耳朵程念的话,双眼一亮,如同看见肯德基的小孩:“大师要斗法了吗?!”
“斗法?”
程念一愣,淡雅小脸作沉思状。
片刻,她在三人的注视下摇摇头:“是虐菜。”
……
…
破局用的工具,颇为难寻。
孙不平塞给她一张随便刷的卡,说是报销所有费用。一半是信任她的为人,一半是觉得那点钱花了就花了,能将太岁头上动土的人狠削一顿,怎么花都是值得的。程念本来想独自去找,结果秦万祥自告奋勇要做她的司机,说这趟回内地本来就是度假,有幸遇上高明的大师斗法现场,恨不得全程观看。
翌日放学的时候,一辆超嚣张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在英华校门,傲视其他二代。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陈胜瑜的便宜妹妹,就钻进了车后座中,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靠,谁开这种车来接小孩啊?
那不是陈家的车吧?而且陈胜瑾还在学校呢,怎么只接了那养女走?不对啊!
议论纷纷。
不过另一个大新闻,便是陈胜瑜今日请假了。
在学校受了天大委屈,陈胜瑜回家后直接气得发烧,这下子连陈老太太也说不出硬要她去上学的话了,便允许她请假在家休息。她满心愤恨,决意病愈之后要程念好看,不过眼下,她还是一个烧得迷迷糊糊,在床上躺尸的病人。
而想找程念要说法的陈胜瑾,晚上也被她三言两语打发掉了。
“不想惹事上身,就别管你妹妹。”
“你要面子,要形象,是陈家大少爷,是英华的校草,我就一光脚的,怎么闹都不怕。你不同,你很在乎形象,”
程念完全知道他的短处在哪,像陈胜瑾这么自私的人,又岂会愿意为了帮妹妹出头而冒风险:“你知道我现在跟孙不平和陆教授很熟,硬要玩盘外招,我也不怕你。你想好了,现在想撕破脸,我奉陪,来看看谁才是玩不起的那一个。”
一通说辞下来,陈胜瑾果然默不作声转身就走。
这个人从骨子里流的血就是冷的,yin险自私。
程念牵起一抹冰冷的笑,决定等陈胜瑜病好,再找他俩玩儿狠的。
来日方长。
秦万祥接走程念后,在车上感叹:“看见大师你从学校走出来,我才有真实感,原来你真的这么小啊!比我孙女还小,我孙女都念大学了。”
“我是天才,不一样。”
比人类多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大妖厚颜无耻地自夸。
程念起卦算出的地点,是江市的古玩一条街。
这里整条街都属于同一位大老板,其人惯会营销,本来这里地段不好,没什么生意,只有一堆老店。翻新后,重新铺上地砖,店面统一,装潢得古色古香,每逢华夏节日就搞活动,中秋赏灯,七夕猜灯谜,吸引了穿汉服的妹子来逛街,拍视频上抖音火了一把,人气渐旺,也多了不少人来捡漏。
有做买卖的店面,也有一片划出来,合规格的跳蚤市场,专卖些古玩意。
不管实际上是不是现代制品,起码,外表看上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