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是一个中年人,他追求所有的浪漫和痴勇,因为那他恰恰是他从不具备的。
第一次见夏庭晚,是在夏庭晚获得戛纳影帝之后回国的庆功宴上。
许哲知道他去了,但是他没有找许哲把他引见给夏庭晚。
他就靠在大酒店二楼的栏杆上,遥遥看着站在一楼中央的夏庭晚,那少年从香槟塔塔顶拿下第一杯,意气风发地一饮而尽——
人头攒动间,夏庭晚瑰丽得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
他就这样看着,庆功宴到了一半儿,《鲸语》其他的演员和编剧等主创基本都穿梭在各大媒体之间联络感情,只有夏庭晚溜到了角落,找到了一根背人的柱子。
苏言觉得有趣,他站在高处,只是换了个角度,就还是能看到夏庭晚。
那少年躲在柱子后,偷偷点了一根烟,像是自己在跟自己玩似的,呼出一串烟圈,之后再呼出一圈更高的。
之后又像是玩腻了,仰头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打着柱子,像是对杯盏jiāo错的一切都感到厌倦,那姿势也说不清是颓废还是叛逆。
苏言站在二楼目不转睛地看着,隔那么远,他其实看不清夏庭晚的眉目,可雾中花的美丽还是让他屏息。
站在二楼的那短短一夜,他像是高烧一般大病了一场。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也发热了起来,他身体里的心脏像是坐了云霄飞车。
他变得虚弱、眩晕,可目光却越发精神烁烁。
他别无选择地一见钟情了。
那一夜之后,三十一岁的他把自己前所未有地武装起来。
他知道,那将是他一生最重要的战役。
接近夏庭晚的时刻,是他最接近理想的瞬间——无论是对于爱情,还是对他自己来说。
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苏言
因为在他心里,只有那样的苏言,才能配得上夏庭晚。
苏言没有经验,追求这件事,他一部分靠的是多年纵横权钱场的周全,但再武装自己,大部分时间,他仍只不过靠着一个普通男人的本能在行事——
夏庭晚需要他,他就随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