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并没有设定好的闹铃已经响过后的显示。
他很确定,他是设好了闹钟才闭上眼睛的。
夏庭晚的心,像是从高空中一直往下掉。
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有种让自己都感到恐惧的认知——
是苏言。
苏言把他设好的闹钟删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一片,踉踉跄跄地冲出房间。
清晨的苏宅那么安静。
“苏言——”
只有他绝望的喊声,刺破了这片安宁。
……
三楼从来都很清净,容姨他们除非固定时间打扫或者需要帮忙做事的时候,几乎不会上来。
没有人听见他的喊声,也没人回应他。
夏庭晚跌跌撞撞跑到苏言的书房,书房的指纹锁照例也还是存着他的。
一开门,里面考究的陈设一尘不染,就像是许久都没有人打扰过的样子。
夏庭晚扶着门框,双腿都酸软得像是站不直一样。
苏言不在这里。
……
苏言曾经和夏庭晚说过,和他结婚前,书房是香山豪宅中最喜欢待的地方。
那里好像是他的一个小天地,觉得很自在。
书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海中鲸鱼的油画,风格有点后现代,是苏言大学时一位已经在纽约混出名堂的青年画师朋友画的。
家具是一整套的baker。
苏言和他说,baker是奥斯卡颁奖典礼休息室指定品牌。
他请了欧洲设计师和品牌沟通订制了一整套,每一件都是精心设计、手工打磨。
成熟的男人似乎也有自己心里的小雀跃。
苏言很少以任何形式炫耀过自己的财产,但